…“好……”若云还是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尝试性地称呼何永柱本名。“何永柱,不知道你这次召集我们来,是所为何事?你有什么需要指导的尽管说,这个门派本质上是属于你的,我们受了你的庇护,通过帮你打理门派,来报答你。”若云依然很恭敬道,而且姿态放得很低,询问何永柱的指导意见。如果放在地球,何永柱就是个位高权重的老领导,当然了,这是修真界,他的身份,就像一个国家的太上皇一般。“言重了,大家都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为它出力、维护它都是应该的。我这次,主要是想要情理一些不想修炼、更进一步,又去凡间仗着虎啸门权威,到处作威作福的人。我知道这样的人门派里或多或少都有。”何永柱笑了笑,然后开门见山道。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看向罗浦飞、洪儒这两个当事人,因为他作为玄仙,还真的看不上这样的两个小人物。他只是就事论事,将心中所想说出来罢了,至于对方怎么看他,他并无所谓。他没有把对方当回事,可对方两人,却心里慌极了。他们额头上冷汗直冒,因为知道何永柱这次来,确实是为了他们的事情。“完了,撞钢板上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撞到他身上去了……”这两人心中都无比哀愁,哀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出现这样的事情,结果刚好遇到了老祖宗——何永柱。“去凡间到处去作威作福?门中……确实有这样的人,还有不少,但他们都不会太过分,太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不会干。”柴老这时候开口道。他倒不是在庇护同门,而是实话实说,在他看来,自己门人还是挺有敬畏之心的,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太过过分的事情,不会做出来。“那可未必。柴老,你是一名长老,难以保证门内没有偷偷出去做坏事的人,说不定有人已经偷偷炼制了魔器,瞒着你们几位。”何永柱面无表情道。众人确实一惊,偷偷炼制魔器,谁有那么大胆子?虎啸门好歹也是正道门派,炼制魔器,可是魔门魔头才会干得事情,一做出来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是要被群起攻之的。“这么多年,我们虎啸门在这附近一带确实新招收了不少成员,其中出现几个败类,很正常。我赞同何永柱的担忧,这样的毒瘤,必须清楚出来。”若云表态道。“可是,我们要怎么将那些做了坏事的人揪出来,没有证据,怎么证明?”慕容则微微皱眉,问道。他当然何永柱会直接没有证据拿人,那可能会伤了弟子们的心,不仅是弟子们会寒心,他们这些高层也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其他势力不是没有发生过,仗着清除内部的理由排除异己,以何永柱的身份虽然没必要这么做,但他还是难免会担忧。“证据的话,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出来,你让整个虎啸门都集合起来,我要挨个检查一遍。至于那个偷偷修炼魔功、炼制魔器的大胆之徒,就在这里,在坐的其中一位。”何永柱依然面无表情道。他这话说出来,在场有一个堂主立刻脸色剧变,汗流雨下,同时眼睛在四周乱转,似乎想要找求生的机会。这名堂主,刚才还好好的,以为何永柱找不到他身上,可下一刻,就意识到了死亡的逼近。因为他知道何永柱的行事手段,对于敢炼制魔器的人,那必然不会留手。“姜恺,不会是你吧,你可是我们的一堂主!”“你是跟着我们从中州来的吧,你竟然炼制了魔器?”“那得杀多少人?”“姜恺,你回答我,何永柱说得对不对?”……若云、柴老、仇皓天等一干人都看向了这位一堂主。他们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个姜恺的慌张,所以才会有这种判断。其中柴老最为震惊,因为这个姜恺还是他一手带上来的,是他曾经的亲传弟子、最信任的人。没想到最信任的人敢炼制魔器,炼制魔器和修炼魔功不同,单纯修炼魔功的话,还可以被原谅,因为那只是功法而已,魔道也是万道中的其中一种,可以问鼎巅峰。但若是炼制魔器,就绝对不允许了,因为魔器都需要用海量的生灵魂魄、或者肉体才能炼制而成,要想炼制魔器成功,至少也要杀数百个人,这还是少的,一些强大的魔器,甚至需要成千上万!柴老此时还不怎么敢相信——自己的这位一手提拔上来的爱徒,会是个黑心的魔道修士。“我……我是被冤枉的。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是我,何永柱前辈,你一定不是在说我吧?”这名姜恺害怕、胆惧极了,他做了什么心里清楚,这时候只能寄希望于——何永柱依然没有找到证据。但显然不可能,何永柱既然敢挑明这件事,自然会有绝对的把握。“你叫姜恺是吧,竟然还是虎啸门的一堂主,你身上的无辜血债,至少有5千,我没说错吧?”何永柱直视着这人,冷声问道。“我……”姜恺语塞,连狡辩的勇气都不敢有。“姜恺,你竟然杀了5千个无辜的人,用来炼制魔器?把魔器拿出来,让我看个清楚!”仇皓天厉声呵斥道,像对待敌人一般,严肃。“拿出来。”何永柱真元已经逼了过去,防止这个姜恺狗急跳墙,当然了有他在场这个小小的真仙再怎么样也翻不起浪,只能是等死。在他的命令下,姜恺颤颤巍巍地将一根黑色的竖笛拿了出来,拿出来的那刻,在场除何永柱外的众人顿时变色,因为这跟竖笛内部蕴含着海量的冤魂,每一只冤魂都在隐隐哀嚎,哭诉命运的不公,甚至在竖笛被吹奏的时候,能产生一定的天地异象。这种魔器,威力很大,甚至能够威胁到修为高一个大层次的修士,难怪这个姜恺堂主敢铤而走险,炼制这样一件魔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