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揍她啊,想想刚才……”郑毅看着这种常见的抓捕反抗场面,不动声色的说。如果说黄丹一直是个恶女人也就罢了,而是个善于伪装的人。这一点,恰恰是郑毅最厌恶的。想起了刚才她配合老枪差点把自己和朱能弄死,早就忘了自己是个警察,而是个恩怨分明的男人。地瓜嫂刚才脑子里全是蒙的,一听郑毅提醒了自己,马上就撸着袖子上去了。她充分发扬了街头女人打架骂人的泼妇传统,胖乎乎的身体,快不得走着,双脚还拖着地,几步就上去了。她可能是走急了,脚上脏乎乎的布鞋掉在了地上。“全商场谁没受过你的气啊,臭表子……”地瓜嫂抓起了布鞋,拨开几个男警,冲上去抓住黄丹的脑袋就是一巴掌。黄丹还嚣张呢,不停的骂着警察不能打人。可挨了一鞋底后,她才知道不是警察。那警察一看人是从郑毅那边跑过来的,还有个被咬了手指头的哥们,转头看了看郑毅。“干吧,干吧……”郑毅对他摆了摆手,说了句很难捉摸的话。男警认识郑毅啊,一看他现在浑身狼狈至极,知道刚才也是差点丢了半条命了。人家都默许了,自己刚才还挨了咬,懒得多事,直接悄声提醒兄弟们:“都往后点。”地瓜嫂这种女人,那可是在芸芸众生的商贩中混出来的。她一看黄丹还挡着自己呢,另只手的鞋底就扇了过去。呼哧一声!鞋底已经重重的抽在了黄丹的脸上。“呵呵,毅哥,她表面看长得漂亮,说话那个浪啊,踢了我小弟弟好几下啊,哎吆,真过瘾呢。”朱能夸张的看了眼自己的下身,夸张的说着,心里高兴极了。他虽然比郑毅干这行时间长,可一旦碰到凶手拿下了,很多时候真不知道怎么收拾人家,往往只能吃憋气。现在好了,郑毅这个办法好啊,警察不能揍她,人民群众可以啊。你总不能让人家受了委屈,还上去和凶手说客气话吧。那不是我华夏国的执法者,估计连地狱也不能那么办。“小子,你懂个屁啊,没看报纸啊,米国很多州的警察就是这样,让你住手,必须住手,你要是再掏出刀子来,人家直接一枪干了你了。”郑毅双手环抱,笑呵呵的看着,满脸的快感,看着恶毒的黄丹被打了,顿时心情舒*多了。孟达是最后踱步走进来的。他进门时,看着地瓜嫂咣咣的打黄丹呢,把一个身材很好的女人,打成了落汤鸡,直接挥了挥手,生气的说:“行了,行了,胡闹。”他没有正眼看郑毅,但这句话分明是说给听的。黄丹被戴上手铐时,郑毅本来念其和自己在一个床上躺过,还给自己弄过天价的水果吃,想劝她几句,如果说自己身上没有命案,赶紧太白从宽,争取立功赎罪。可黄丹举着手铐,几乎是仰天长啸的诅咒说:“郑毅,你不得好死,还有朱能,你个死条子,你在圈楼街干的好事,肯定要的性.病的。”看她死不悔改的傻劲,郑毅痛苦的摇了摇头,说了句:“自作孽,不可活。”沙波带着一群警察回局里做笔录去了。孟达看着身边没人了,拉着脸,几乎是敲着郑毅的脑门,很是矛盾的说:“我在外面就听到了,你小子绝对不会让她消停的,死小子。赶紧给我找枪库去。”他说的枪库,现在似乎比那个潜逃的老枪更重要了。老枪已经从天井逃走了,郑毅不用问,也知道现在全城都在搜查这个家伙呢,眼前还有个事比较着急。那就是老枪在山里的枪库。郑毅扒拉开他的胳膊,没好气的说:“老不死的,你一边去,老子现在需要的是治疗和休息。”他和朱能受伤不轻,但大部分伤口都是皮外伤,去了金盾医院包扎了下,上了些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晚上,他和朱能重新回到了圈楼街。附近几个所的同事,正在对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进行地毯式的清理。光是涉案人员就抓了两面包车,那些小姐、服务生、看场子的都戴上了黑头套,每个车有警察看着,不准相互交流,更不能打电话。附近胜利所的所长,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正指挥四五个组的人员进行证据搜索。朱能看着郑毅半天没吱声,不屑的说:“我的哥啊,你也不行啊,不是说好来保几个线人的吗?怎么没辙了。”没错,两个人喝了点啤酒庆祝了下,朱能说潜伏期间,头牌小姐了、巧克力了,对自己帮助不小。他们虽然不知情,但无形中帮了自己,这种人就不要追究刑事责任了。郑毅想想也是,只要不是像黄丹那样往死里为难自己的,必须给人家一次机会。朱能这家伙天生就是个情痴,一听说来办这事,背着个双肩背,里面装满了现金。两个人穿着便装,大步流星的向着这个所长走去。到了跟前看清了,此人叫杨涛。从他面相上看,这哥们一脸世俗,说话声音很社会,一看就是能压住场子的领导。郑毅说明了身份,提出来把头牌小姐等四五个人保出来。杨所长不听他们是卧底的同事还好,一听这话,顿时一拉脸,公事公办的说:“感谢市局帮助我们调查了这个线索,但既然查清楚了,那就彻底清查到底,绝对不能姑息迁就,两位,私自放了她们,这个责任你们能负吗?”看看,他现在神气了,说的冠冕堂皇的,一点通融的缝隙都没有。郑毅回望了这个方圆几公里的地方,到处走着行色匆匆的普通市民,还有些找乐的人,看到出事了,装模作样的在旁边溜达。他暗想:“这种地方虽然低俗,可是很多人需要,有需要就有市场,想彻底打掉,永远不死灰复燃绝对不能,还有……”他低头沉思,思考着社会管理深层次问题,旁边的朱能沉不住气了,把背包提在了手里,巴结杨所说:“领导啊,我替他们把罚款交了行吗?再让写个保证书,让她们以后不再干这个了。”一看朱能一个市局的侦探这么低三下四的和自己说话,杨所脸上的横肉动了动,暗想:“咋了?这么关心那几个女人?你们之间什么事啊。”杨涛作为主政一方的领导,什么事没见过,现在必须严肃起来了,说白了就是公事公办,绝对不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