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告诉你的?”陈二宝得意的笑刮刮鼻子:“没有人告诉我,是我看出来的,因为我是一个医生。你就告诉我,最近一个月,这种酸麻疼痛之感,是不是越来越频繁了?”局长点点头:“是这样的!每当发作,在家我就只能躺在沙发上,如果在办公室,也就只能趴在桌子上。我现在都不敢开车了,害怕一旦发作,车子失去控制。”局长的讲述,跟陈二宝推测的几乎一致,陈二宝内心的得意自然是不必说了。“我看你年纪差不多六十了,也该退休了。像你这种级别的官员,退休之后,生活一定很富足。可惜的是,因为这一颗小小的子弹,你后半生的生活,估计都得在床上度过。可惜,可惜!”陈二宝感同身受的摇头叹息,好像局长瘫痪在床已经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了。说对了局长的前半生,陈二宝对后半生的预言,局长不得不相信:“你们把他放了,出去等我传唤!”小郭和小姚一听,就知道局长怕死,要跟陈二宝妥协。“局长,这个混蛋在胡言乱语,你不要相信他。今天那个文文,就是被他蛊惑,中途改了口径,我们不得已把陈二宝放了。”“这……”局长犹豫了,江湖郎中之所以可以混吃混喝,自然有他们撒谎的本事,假如他身为一个局长,都被一个小郎中耍的团团转,岂不是让人家笑话。陈二宝心里急了,要是局长不相信他的话,他今晚就要翘辫子。“局长,生病受伤这种事情,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落下千古恨。如果你不相信,现在就可以去医院用X光查一查,问一问医生是怎么说的。”这也不是没有道理,局长当即戴上警察帽子:“走,我们去医院。”他们来到这个省最好的医院,X光拍了照片。局长拿着照片问那个科室主任。“医生,我脊柱上的子弹,会不会让我下半辈子瘫痪在床?”因为是警察局长,可是主任说话十分客气:“局长,你这个子弹是多年前嵌进去的,现在随着你年岁增长,这颗子弹越来越压迫你的神经线。一旦将神经线压断,你的下半身便会失去知觉。”这就等于说局长下半辈子要在轮椅或者床上缠绵了。在警察系统当了几十年的警察,好不容易挤上局长的位置,退休之后有丰厚的退休金和待遇,他怎么舍得瘫痪!“主任医生,你看看,我这颗子弹可以取出来吗?”主任将那张图看了又看,无奈的摇头:“按照我的医术水平,无法帮你取出这颗子弹,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你遭遇不幸。你还是去找水平更高的医生吧。”这个可是主任之前在美国念过医科大学,在他的科室有一套先进的医疗设备,如果他都说取不出来,那么去找别的专家,也会说同样的话。局长伤心之余,目光可怜的转到陈二宝身上:“二宝兄弟,你犀利的看出我脊柱上有子弹,医术应该很高,你能不能帮我把子弹取出来?如果你能去出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科室主任一听,竟然还有人能取出警察局长脊柱旁边的子弹?不禁将陈二宝打量一番,可是陈二宝的样子轻佻而又猥琐,哪里像个医生样子?主任咳咳两声,郑重其事的警告局长:“局长,我看他就是个骗吃骗喝的江湖郎中,你可不要相信他的话。像你这样的情况,我看还是去一趟美国比较好。因为美国是世界上医学水平最高的国家,说不准他们有办法帮你取出子弹呢?”局长又犹豫了,该相信陈二宝的话呢,还是该相信科室主任的话?科室主任的话在陈二宝的意料之中,所以陈二宝并没有太生气:“主任,你也未免太看轻中医了,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世界上医学水平最高的国家不是美国,而是中国。”陈二宝的话引来主任的嘲笑:“你还是中医的?哈哈哈哈,用中医把脊柱旁边的子弹取出来?用华佗的麻服散将局长灌麻醉,然后用阉猪阉鸡的刀子,像刮骨疗毒那样,划开局长的后背,将子弹取出来?你这个小子,是在讲三国故事吧?”陈二宝为科室主任的傲慢和自负而摇头:“像你这种人,永远也进步不了。”科室主任说道:“别跟我来虚的,你就说吧,怎么把局长脊柱旁边的子弹取出来?”局长也都眼巴巴的看着陈二宝,看他有什么办法。在看出局长有内伤,伤在脊柱旁边时,陈二宝也已经有了治疗方案。上一次李超的眼睛下面也有一颗子弹,陈二宝用按摩的手法,将子弹推出危险位置,然后用手术方法,将子弹取出来。所以,陈二宝完全有信心能取出局长的子弹。“主任,我用的是中医里面的推拿之术!”此言一出,让局长大跌眼镜,让主任笑掉大牙。“你这个乳臭味干的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推拿之术可以代替手术,将子弹取出?天方夜谭,不知所谓。”局长也有些愠怒,用推拿之法?陈二宝是在开玩笑吗?他们不知道现在陈二宝的推拿之术登峰造极,手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极其敏感,只要往局长的后背一摸,便可知道有多少根血管。他的手就像是医学用的显微镜,提示着他该往哪个方向用力,用力的力道如何。“局长,如果你不想以后坐轮椅,就躺在主任的诊疗床上,让我给你推拿。”局长认为,哪怕是取不出子弹,推拿也不会对他的性命有任何大碍,便脱鞋躺到床上。“局长,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话,要是他推拿不正确,把子弹压断神经线,你就马上瘫痪了!”科室主任争辩。局长纠结着脸,不知道该听谁的。陈二宝也不管这么多了,将局长一推,推到在床上,柔滑的两手一按,顺着学位和气血走向,触摸局长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