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二宝一回来,一打开车门下了车来,一双好似雄鹰一般凌厉的眼睛便已经注意到了,家里的大门是向外敞开的,再加上自家老母亲笑容满面,从出来之后都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陈二宝便已经隐隐猜到,家里面一定是来了什么重要的客人,否则母亲绝对不会这般开心。要知道,自家母亲平时一般不会这般笑容满面,除非是家里来了什么客人,又或者是遇上了一些什么开心事儿。而农村地区由于太过封闭落后,偷窃盗窃等案件时常会发生,尤其是在石平村这一条小小的村子里,由于当初村子的经济水平太低,村民兜里面没有几个钱,经常是吃饱了上一顿下一顿就没有着落,因此不少人就想到了“偷窃”这一招。村里人偷村里的东西,在当初的石平村里也是十分常见的事情,说起来倒也不至于稀奇,很有可能,你隔壁的邻居,就是夜晚光顾你家的小偷,毕竟那个时候,大家为了填饱肚子,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因此,为了防止小偷光顾,石平村里的每家每户,平时一般都是关着大门,甚至就连窗户都会锁得死死的,一来是为了防止小偷前来自己家里头行窃,二来则是为了防止蟑螂、老鼠等害虫爬进家里来。虽然石平村这些年来在陈二宝的带领之下,经济正在一步步地发展起来,村民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大大的提升,过去的盗窃案件发生频率也开始大大下降,但是,当初关门关窗防盗贼的行为,已经渐渐变成了一个习惯,一直流传至今。除非,家里面来了什么重要的客人,否则绝对不会大门敞开。而陈二宝还没进到家里头去,一下车,眼尖的他便已经察觉到了不一样的端倪,家里不仅大门敞开,而且里里外外的窗户都已经打了开来,再加上母亲笑得这般开心,不用多说,家里面来的客人,其关系与自家母亲绝不一般。“我说妈,到底是谁来了呀,怎么您老人家笑得这般高兴,见牙不见眼的,就算是见到了您的亲生儿子,也没见您老人家有这么高兴过啊,那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能让您这么开心……”陈二宝很少见到自家母亲这么开心过,因此心里面也是暗暗疑惑,屋子里头坐的那个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陈母嘿嘿一笑,一双眼里似水一般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哎呀,到底咱家里头来了什么客人,你跟我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我说你今天回来得也真是够巧的,前脚这客人一来啊,屁股刚坐下还没坐热,后脚我就见到你回来了,这简直就是机缘巧合,老天爷特意安排你们见面呐!”“我说妈,您在瞎说什么呢,什么巧合不巧合的,这不就是刚好碰上而已么,您可千万不要乱说话,要是让屋子里头的客人听见了可就不好了。”陈二宝听着自家母亲口中所说的话,不禁觉得有些怪怪的。陈母却是没觉得有什么,她笑靥如花般诡异妖艳,一双眼睛眯成了一道细缝,只见她开开心心地拉着自家儿子的手,带着他向屋子里头走去:“什么瞎说,妈可是一本正经地跟你说。今天来的这个客人,你也认识,而且,妈敢说,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可好了,小时候还经常在一起玩泥巴呢,你待会儿要是见了,也保准你心里开心!”“什么鬼,咱们家里头到底来的是什么人,竟然还是跟我小时候一起玩过泥巴的,我小时候好像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村口处玩泥巴啊,有人跟我玩泥巴么,我怎么就没有一点儿印象呢,妈她不是在随口胡说的吧……”陈二宝的心里暗暗嘀咕着,同时他也十分疑惑,今天家里头来的客人到底是谁,于是他暗暗加快了脚步,跟着母亲一起走进了屋子里头。今时不同往日,当初陈家负债累累,父亲撒手人寰,母亲重病在身,每天家里几乎都是入不敷出,因此吃喝穿住都是最差劲儿的,一家三口人,就住在一间五十多平方的茅草房里头勉强度日。遇到刮风下雨的时候,这一间小小的茅草屋总会漏水渗水,最难的还是碰上台风天,躲在房子里头的陈二宝总会担心这一间在风雨之中摇摇欲坠的茅草屋会不会被大风吹倒亦或者是刮走。如今的陈二宝手里头渐渐有了一些钱,当上了芸宝集团董事长的他,自然是不可能还会让自己的母亲与大嫂刘玉莹继续躲在那一间逼仄窄小,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里面过日子了。陈二宝是石平村村里面第一个盖上小别墅的,如今的陈家,早就已经摇身一变,一家三口,住在一个三层的小洋房里头,虽然面积不算特别大,但是由于只是三个人住,就算是一人住一层楼,那也是绰绰有余,再加上陈二宝由于公务繁忙的原因,很少回到乡下来住,因此往往会有一层会空出来的,大嫂与陈母住倒也显得十分宽敞。“二宝?!”就在陈二宝刚刚走进客厅的时候,一道清脆亮丽的嗓音带着几分意外的惊喜,无比清晰地闯入了陈二宝的耳朵里。陈二宝只觉这一道声音十分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似的,但是就是一时之间无法想得出来。他猛地抬起头来,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客厅中央,坐着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美丽女子,那女子的成熟自是不必多说,而且身材丰满圆润,曲线迷人,丰姿绰约,艳光四射,顾盼生辉,举手投足皆带着一股女人妩媚甚至妖艳的风情。只可惜,那美丽女子的身边,坐了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孩子。如果陈二宝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名容貌美丽,成熟妩媚的女人,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二宝,真的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