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断不能送到银楼去,那要怎么将这笔银两安全地输送出来呢?
“这就是你的要操心的事情喽。”容睿敏说了个口哨,掀开帘子看了看外头,已经进城了,正好经过繁华的地段,喧闹声不绝于耳。
容睿敏也看着外面的景象,懒洋洋伸了一个懒腰,“忙了一天,总算可以放松放松,你叔叔我要去找乐子了,你就乖乖回家吧。”
“找乐子?”容潋羽眨巴着眼睛看着容睿敏,有些无奈,他忙了一天的意思大概指的是抓了一天的蛐蛐吧。
许是因为和容潋羽相处的这些日子让容睿敏觉得她的心智过于成熟,所以说话过于成熟了些,此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你且乖乖回家,我去喝酒,喝花酒哈哈。”
说完他就吩咐马车挺下来,将手中的笼子交给容潋羽道,“已经进城,不会有危险了,你就带着我的宝贝自己回府,知道吗?”
这还真将她当成小孩了,“唧唧吱……唧唧吱……”手中的笼子里的小动物乱做了一团叫了起来。
容潋羽突地觉得有些头痛,没好气地说道,“你的小宝贝怎么不自己带走?”
“咳咳,我还有要是要办,大人的事情小孩就别管了,早些回去,别让你娘担心。”说罢已经没有了容睿敏的影子。
容潋羽将笼子放在了一边。皱起了眉头,什么有“要事”要办,看他方才掀开帘子眼中精光一现,必然是看到了那些美娇娘,想着喝花酒去了。
不过容睿敏的纨绔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就算她方才说了农庄收入的事情,他都没有丝毫的心动。方才她其实也是略加试探,想看看容睿敏的态度,但是现在看来,容睿敏并不想参与此事,而是选择了避嫌。
他帮自己应该就是因为顾念兄弟之情,可是眼下相府风谲云诡,分家是迟早的事情,他想独善其身却是不能。
轿中女子眉头紧皱。容潋羽还在想着方才农庄里发生的种种。存在农庄里的银子必然要尽早取出,当然银楼是关键。
可是沈氏狡猾,将农庄,粮店都轻而易举交了出来,偏偏手中握着银楼不放开。谁都知道银楼是赚钱的一把好手,这么一块肥肉在嘴边,也难怪沈氏不愿意放手。
虽说银楼也是容鲲逸名下,可是显然她此时拿不回来,沈氏敢这么做,说不定还有老太爷的授权,到时候他们来个还未分家的由头,她也毫无办法。
“怎么摊上这么一家子人。”容潋羽的一口气还未叹了出来,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容潋羽掀开了帘子,发现原来是一个黑衣男子拦了轿子。
她盯着眼前的男子。只见此男子身形不算高大,却拥有极其流利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接受过某种高强度的训练。
她在陆战部队待过不少时间,一眼就看出此人身体爆发力极强,而在古代,他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杀手?
思及此处,容潋羽也绷紧了神经,手摸向了发簪。
“二小姐,九皇子有请。”就在此时,男子突然出声,周围紧张的气氛随着他的开口消失了一半。
白止看到容潋羽之后心中不是不吃惊的,他知道主子要娶相府家的大小姐,想着该是一位娇滴滴的美人。
进来一个确实是一个不可多见的美人,只是这周身的气势却不像是一个小姑娘。她的处变不惊和那种像是接受过训练的警惕心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眼前女子分明年纪不大,怎么会有如此震慑的眼眸,方才他还记得被容潋羽盯着的感觉,那双瞳孔像蛰伏在暗处的豹子,只要你稍不留意,就是丧命其中。
两人好像在较量一半,倒是最后他没有沉住气先出声了。
“九皇子?”容潋羽见对方收起了压迫的气势,手也慢慢放了下去。九皇子就是她的未来夫婿,他想在婚前见自己一面?
她没好气地说道,“九皇子的侍卫都是这么请人的?”
白止顺着容潋羽的目光看到了摇摇晃晃的窗户,他方才就是从窗户那头跳进来的。再转过来看到容潋羽嘴角似有似无的嘲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道,“二小姐,是九皇子想请你现在过去。”
容潋羽看着眼前的人,不像撒谎的样子,如果是要来追杀自己的,也不会同她废话这么久了。不过用这种方式请他过去,九皇子想必不想让丞相府的人知道。
她在心中想了想,便站了起来,决定去会一会这九皇子。对于自己这个未来夫婿,她的心中有许多疑虑,还有她也有事想请他帮忙。
马车将容潋羽带到了指定的地方,下了马车,她发现是京城一处酒楼,白止将她带到了三楼处,便退到了一旁,示意她自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