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谈论之时,不远处突然出来叫声,那就叫声凄厉悲凉,像是撞见了厉鬼一般,就是在大白天也让人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容潋羽皱起了眉头,朝着声音的源头看了去,是容府的大门。
白止却像是未曾听见一般,脸上居然还浮现出一丝笑容,他一向都是冷酷的,如今一笑,倒多了几分怪异。
容潋羽看了他一眼,白止感觉到容潋羽的目光,道,“五小姐何不去看看,主子还送了你一份大礼,你一定喜欢。”
白止都这么说了,容潋羽的心中更加好奇,便迈开步子去了容府大门。远远的就看着一群人围在门前,容府的侍卫则是拦在门口,大声嚷嚷着让众人后退。
容潋羽走进了才发现原来是容府的门口出现了一具尸体。尸体由于受了重刑,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连脸上都没有放过,但是还是勉强可以推断出这是一个中年男子,至于这具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容潋羽心中也觉得奇怪。
那几声尖利的惨叫是出自沈氏和容婳。四房也在,杜氏,容绣和容黛只是看到尸体脸色发白,躲得远远的,只有沈氏和容婳害怕的已经跪坐在了地上。
容婳的丫鬟冬青将她牢牢扶住,自己的脸上也已经毫无血色。
“是你送过来的尸体?”容潋羽想到方才白止脸上的笑容,心中有些明了。
“我是负责给小姐送丫鬟和银两的,至于这具尸体,是沈老爷推出来的那个替罪羊,也就是劫了小姐马车的人。主子让人放在这,就是来给小姐消气的。”
白止说完,想着五小姐听到定会师范感动,却意外发现容潋羽看到尸体,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好像平常的很,她此时的反应和其他的小姐比起来浑然不同。白止心中想着,这五小姐和自家主子果然般配得很。
一般女子看到这血腥的场面,哪个不是要吓哭了,可是这五小姐非凡不害怕,方才还直勾勾地看着,这般胆量就是一般男子都比不上。
不过这样也好,他还觉得那些庸脂俗粉的配不上自家威武的将军。
“你主子送礼的方式还真特别。”容潋羽勾起了嘴角,这确实是份实实在在的大礼。简单粗暴,吓人于无形之中。
“来人啊,来人啊,还不快点将这个死人拖下去。”沈氏看出了这人是她的远方叔父,就猜到了是来定罪的,当即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躺在地上的死人,浑身没有一块好的皮肤,只有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他的眼角有许多的褶皱,此时紧紧粘连在一起,周边染着些血,看上去十分的恐怖。也难怪沈氏一看到就吓得惊叫起来。
她做贼心虚,想到是因为自己的主意,他才死在这里,纵然她心再狠毒,到底是一个妇人,已经吓得魂飞破案,只想快点让此人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二叔母,他是谁?你怎么好像认识似的?”容潋羽上前,有些好奇地问道。
“五小姐,他就是劫持你马车的沈家人,按辈分来说,沈夫人还要叫他一声叔伯。”白止在一旁说道。
沈氏见容潋羽来了,终于站直了身子,却已然不敢去看眼前的尸体,“这个人和我们沈家没有关系,和我更是没有关系!”
她急于撇清关系,倒显得十分的可疑。容潋羽走近道,“既然如此,二叔母为何如此害怕,不过是个犯了事的,丢出去就好了。只是毕竟是你沈家的人,你这么做会不会太冷酷了?”
容潋羽没说一个字,沈氏的心就凉了一分。容潋羽此时无辜地指责自己冷酷无情,她刚想要辩驳,就看到沈府外有许多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她现在十分的后悔,要是方才她果断一些,直接叫人把此人丢出去就好了。
这人本就犯了事,说和沈家无关也无不可。可是她方才的慌乱被人看在眼中,难免造谣出些许是非。
现在她也顾不上害怕,连忙道,“哪有女子看到尸体不恐慌的,可是他毕竟和土匪勾结,这是大罪,我心中想到这些,不由自主就觉得慌乱。”
“二小姐,此人就是暗中勾结土匪,劫持你马车之人。他已经受了大刑,这身上的伤痕还是被鞭尸了。此人罪大恶极,让二小姐不快了,不知这么处置你可还解气?”白止当着众人的面,慢悠悠地问道。
容潋羽倒不再看地上之人,他不过是沈府推出来的替罪羔羊,但可以震慑住沈氏一段日子。百里溟这么做,也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对沈府造成重大打击,也算给了一个不小的教训。看沈氏和容婳的模样,大概要做好几个晚上的噩梦了。
“他勾结土匪,自然是咎由自取,倒是沈老爷子明察秋毫。发不外乎人情,只是他也算是二叔母的娘家人,人我已经看过了,就交给二叔母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