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彩贝又前来禀告,看到那陌生男子已经来到了门口。
容潋羽正在写字,听到她的话,放下了手中的笔道,“我倒是十分好奇,他们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彩贝却有些忧心,“小姐,我看那男人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让我将他带过来,让你亲自审问。”
“不必了,我自有打算。”容潋羽拒绝了彩贝的请求,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对彩贝道,“走,我们去看看外面的风景。”
彩贝见容潋羽走了出去,也赶忙跟了上去,心中却有些不解。那二房明摆着又找人来对付小姐,但是小姐好像浑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可是她却一直提着心,她知道自己是就画个自己送过来保护小姐安慰的,要是她护主不力,该怎么同九皇子交代?
彩贝正想着,却发现他们竟然走到了宜春阁的后门口,只见容潋羽抬头看了一眼,足尖轻点,整个人已经轻轻落在了房顶上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彩贝在容潋羽的身边这么久,还不知道她竟然会功夫,当即提了一口气,安静地蹲在容潋羽的身边。
容潋羽熟练地拨开一片瓦片,如此一来,下面的情景尽收眼底。
只见沈氏和容婳坐在一张小桌子上,旁边站着个陌生男子,那大概就是彩贝所说这几日经常出入的男人。
诚然,这男子长得实在有些难以言述,一张大饼脸,无关又长得极小,全都挤在了一起。
他此时笑着快拿着容婳,眉眼中尽是猥琐,可他自己诚然不知,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做风流倜傥状,邪邪地笑着。
“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那男子听到沈氏的问话,嘴边的笑容更大了,“都办好了,药也都准备妥当,到时候保准让二小姐醉仙欲死。”
他边说,一边狭小的眼睛在容婳的身上打转。
沈氏没好气地说道,“要是此事办成,我就让你舅父将你的事压下去。”
“好说好说。”那男子笑容不减,“虽然二小姐比不上妹妹这般国色天香,但是好歹能为妹妹尽哥哥我的一分绵薄之力,哥哥我自然是愿意的。”
这男子是容婳的远房表哥,因为调戏了一名良家女子,那女子有了未婚夫觉得受辱,便自尽了。
没成想那未婚夫竟然是京城王大人的亲戚,于是就找上门来要个说法,男子这才没法子想到了来找沈氏帮忙。
沈氏看着他都安排妥当了,不愿意再让他留在此处,就说道,“沈富,你给我听好了,这件事你要是办砸了,你这辈子就去牢里度过吧!”
“小姐……”
彩贝在房顶听得静心,一转眼发现容潋羽竟然已经不见了,于是赶忙跟着跳了下去。
正好碰上在外守门的冬青,冬青一看到彩贝,吓得脸色都变了,“你从哪冒出来的。”
“从那。”彩贝指了指天上,又凑近了冬青轻轻道,“你又在这做什么,一脸心虚的模样?”
冬青看着彩贝的神色,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回头看到大门还牢牢关着,又恢复了往日嚣张跋扈的样子。
“哎,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冬青,你这样子晚上要小心咯。”说完不顾脸色大变的冬青,马上回了房。
果不其然,容潋羽已经换好了衣服,端坐在书桌前,写之前没有写好的字。彩贝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容潋羽从来没有出门一般。
不然,要是有女子听到有人要加害自家,怎么还能如此淡定从容?
“小姐,你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许是跟在容潋羽的身边久了,彩贝没有之前冒冒失失的样子,她总觉得容潋羽已经有了应付的法子。
容潋羽笑了笑,指了指宣纸。上面俨然写着几个墨迹未干的大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彩贝没读过书,只认得字却不知其中的意思,歪着脑袋,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容潋羽已经将宣纸折了起来道,“她们倒是打的好主意,想将事情闹到最大,不过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最后的下场,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今日自己做的决定。”
容潋羽手中劲道渐大,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光无比的寒凉,令一旁的彩贝都打了个寒战。
“彩贝,明日吃完饭,去给各方下个帖子,就说是我院子大冬天的竟然开了海棠,也是奇事一件,你让众人前来赏花。”
他们既然想加害自己,她自然不介意给他们创造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