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潋羽,你做的好事,你还有脸问。几个时辰之前,婳儿分明跟着你出去了,要不是你动了手脚,婳儿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让沈富进这间房间,可是最后居然是婳儿出现在这里,容潋羽反倒无事。
那肯定是这心思歹毒的丫头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故意用了金蝉脱壳之计谋,可是她万不该如此心狠,居然害了她的婳儿。
眼下她看到女子亭亭玉立,脸上含笑,精神饱满的样子,心中生出一股无比怨恨的心情。
“二叔母,大姐遭受受此时,着实让人痛心。但是二叔母你也不可随意打我,我母亲就在身旁,你怎可以越俎代庖,相府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容潋羽慢慢地说道。
沈氏如何都没想到容潋羽这么轻易就接住了自己的巴掌,她的手掌堪堪停在她的脸庞,却再也动不了分毫。
她瞧着容潋羽身子清瘦,去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道,捏的她的手臂生疼,好像要断了似的。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觉得她好糊弄,不然她也不至于被一个小丫头给暗算了。
容承恩见状,皱起了眉头,狠狠地对容潋羽道,“还不快松手?”
容潋羽松手,沈氏揉着酸痛的胳膊,依旧不死心地咬牙问道,“容潋羽,这件事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这样谋害自己的亲姐姐,是要遭受报应的!说,你是不是在婳儿的酒杯里下了药?”
“二叔母,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难道忘记了,是大姐自己过来敬酒的。”容潋羽微微一笑,“这样看来,倒是二叔母下药的可能性大一些。”
沈氏的脸色一变,容潋羽又继续说道,“不过,二叔母总不会是因为想陷害我,但是拿错了杯子,反而让大姐喝下了下了药的酒杯吧?”
随着容潋羽的话音刚落,容承恩的目光移到了沈氏的脸上。虽然她对家里的事不上心,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以前沈氏对付大房,他也是知道了,暗地里也是赞同的。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由着沈氏胡来!
沈氏也有些蒙了。她是亲眼瞧着容潋羽将那杯她下了药的酒喝进去的,这也是为什么她如此笃定这次必然能让容潋羽身败名裂。
可是最后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难道真是是自己鬼迷心窍拿错了被子?
不可能的!
她的心颤抖起来,不可能是自己害了婳儿,不可能!
“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沈氏面色难堪,显然心思受到了动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容潋羽道,“这是在你的院子里,一定是你陷害婳儿,一定是你!”
“这里面的男人应该是你的远方亲戚吧?前几日他找你有事,也只有他能进出院子。”容潋羽道。
沈氏没想到容潋羽居然连这都打听到了,脸色变得更加灰白,“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找人来看看就知道了,来人!”
容潋羽的话音刚落,沈氏赶忙道,“容潋羽,只是是你的阴谋,我怎么可能下药害我的女儿。”
容潋羽上前一步道,“那如果不是二叔母下了药,为何大姐的模样好似没有反抗的样子?而且这里是我的房间,和赏花处那么近,要是大姐呼救,这大白天的,总该有人发现才是,还是说其实大姐和这人情投意合……”
沈氏觉得自己要疯了,容潋羽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盆冰水浇在自己的身上,她将容婳说成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子,实在阴险。
“不成,我怎么觉得现在看来,这件事蹊跷的很,我们不能让大姐白白被人玷污了去,还是报官,让人查清楚才可。”
“不可!”
容承恩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对容潋羽道,“天色不早,侄女你该回房休息了,这件事我们会处置。”
“既然二叔父都这么说了,应该是还我一个清白了,也希望二叔母以后可别随意冤枉我,毕竟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二叔母心中应当是清楚的。”
容潋羽越是神态温和,气度高雅,越是提醒着沈氏躺在床上的容婳有多么的凄惨。如今眼前的女孩模样已经长开,眉眼间有了风华之貌。
她在容家玩弄权术,从没有一次失手,却多番栽在容潋羽这个小丫头的身上,甚至让自己的女儿背上了沉痛的代价,她又怎么可以容忍。
但是偏生的,现在又没有任何的法子,气急之下,她指着容潋羽,破口大骂。
“容潋羽,你现在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妨告诉你,要是婳儿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婳儿可是我们相府的希望,岂是你一个乡下来的粗野丫头比得上的?非但我不会放过你,就是老太太,老太爷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