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潋羽闻言上前一步,却看见红心的亵衣上用血水写着“容潋……”只是潋字只写了半边罢了。容潋羽见状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不过是片刻而已,她就反应过来这是容婳的陷害。
昨日她和容婳见面时,想必容婳就看出了她的怀疑,所以这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么大的罪名扣到她身上来。想到这里容潋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有的时候这样直白没有脑子的陷害远比那些精心设计的大局更有杀伤力。
因为容潋羽根本没有办法自证清白,除非她能找到证据让真正的凶手无处遁形。
“陛下,您就是因为这个才认为臣女是凶手?”容潋羽不看司徒掾,她转身看向皇上恭声问道。
“朕自然不愿意相信,只是这两个字该如何解释?”皇上闻言也叹了一口气,随后这才看向容潋羽很是无奈的说道。
“二小姐,证据确凿,你还是早早地认了吧。”司徒掾见状看向容潋羽沉声说道,显然他已经认定了容潋羽就是凶手。
“右相这是何意?我从未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认?”容潋羽闻言冷笑一声,随后转头看向司徒掾冷声问道。
“现在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不认,除非你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司徒掾闻言也毫不示弱的反击回来,他似乎认定了容潋羽没有办法自证清白一般,说话的语气也是格外的坚定。
容潋羽见状眸光一寒,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右丞相对她有种莫名的敌意,似乎是在刻意针对她一样。可是容潋羽很清楚,她从未和这个右丞相有过什么交集,更别提什么过节了。
所以容潋羽实在想不明白司徒掾为何要这样针对她。
“右相,若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我绝不会让任何认抓住把柄。”面对司徒掾的咄咄逼人,容潋羽走到他面前看向他轻笑着说道。
司徒掾闻言一愣,他活了大半辈子,如今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却还从未见过像容潋羽这般放肆张扬的人。她明明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可是带给人的却是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可如今证据就在这里,任你怎么辩解也没有用。容潋羽,你莫要仗着皇上和太后娘娘的疼爱就这般肆无忌惮,要知道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司徒掾稍稍的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这才看向容潋羽高声说道。
他试图用声音的大小来掩饰自己方才在容潋羽面前流露出来的害怕。
“这算是什么证据,若右相想要治我的罪,除非你亲眼看见我杀人。”容潋羽沉声说道,对于司徒掾这种刻意找茬的人,她也不用太过于客气。
“你!简直就是放肆!现在证据确凿你还要强词夺理!”司徒掾闻言越发的动了怒,他指着容潋羽大半晌这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真是可笑,若凶手真的是我,当初我为何要将若儿的尸体放在容府门口自讨苦吃,我又怎么会任由红心在身上写下我的名字。最重要的是,我要那些鲜血有何用呢?难道是被我喝了不成?”
面对人司徒掾的执意指责,容潋羽沉声说道。她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烈,提出来的一系列问题更是让司徒掾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容潋羽。
“可她为何要在身上写下你的名字?整个京城也只有你们一家姓容,这个潋字难道也是诬陷吗?”司徒掾闻言看向rong'li'a
“右相,本官同二小姐也算是旧相识,深知她的为人,她绝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正在这时,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宋城走出来看向司徒掾沉声说道。
“是吗?宋大人如何保证?我知道你同容府的三小姐定了亲,难道就因为这个你要偏私不成?置那么多天人命于不顾,你到底于心何忍!为官这般偏私,简直就是我大顺朝的耻辱!”司徒掾怒火攻心,指着宋城就是一顿怒骂。
他这般嚣张的模样,竟是丝毫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右相你针对的是我,为何要将宋大人也牵扯进来呢。”容潋羽闻言看向司徒掾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讽刺意味。
“皇上!老臣请求皇上做主,将这丧尽天良的凶手绳之于法,还那些惨死的女子一个公道,也还百姓一个安心!”司徒掾自知说不过容潋羽,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随后扑通一声跪下来,看向皇上高声请求道。
“方才朕瞧着右相说的很是义愤填膺,朕还以为你要帮着朕把羽儿处置了呢。”皇上闻言换了个姿势,随后这才看向司徒掾淡淡说道。
司徒掾闻言一愣,随后连忙伏下身子来。
“皇上恕罪,老臣不敢!”司徒掾连连请罪。
“皇上,请您屏退左右,臣女有话要说。”容潋羽懒得再和司徒掾纠缠什么,她走上前去看向皇上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