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事。”初云闻连忙说道,只是她的声音很是慌乱,甚至连看都不敢看碧珠一样,脸上的慌色根本掩饰不住。碧珠见状不由得微微皱眉,可还没等她说什么,初云便低着头跑开了。
“瞧什么呢?”彩贝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却见碧珠还没有跟上来,不由得回头朝着她问道。碧珠闻言这才缓过神来,满怀疑惑的看了初云一眼,随后这才忙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几日百里溟一直在调查压惊宴上的事情,但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朝堂之上催的越来越近,百里溟心烦不已,索性称病不再商朝。可谁知司徒掾竟带着文武百官日日立于宫门外,请求百里溟尽快处置了容潋羽。
这段时间司徒静也没闲着,她身子好些了之后,趁着夜色来到了天牢。她好不容易等到今日,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可以看容潋羽笑话的机会。
阴暗潮湿的天牢中,容潋羽在最后一间。牢房中只有一堆干草并一张长条凳子,处处充斥着难言的气味。司徒静见状不由得皱眉,随后掩了口鼻这才进来。
“这些时日倒是委屈皇后娘娘了。”司徒静一边说着一边给芸香递了个眼神过去,芸香连忙将绣帕铺在长条凳子上,这才扶着司徒静坐了下来。
容潋羽闻言这才慢慢睁开眼来,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之色。
“静妃有心了,刚刚小产这就过来探望本宫了。”容潋羽抬眼看向司徒静淡淡说道,她周身散发着雍容华贵的气质,明明身穿囚服,身处天牢,却依旧给人一股子上位者的威严。
司徒静见状不由得暗暗咬牙,她最讨厌的就是看到容潋羽这副对待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样子。
“皇后娘娘,妾身也是想来见你最后一面的。陛下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所谓的证据,再过几日,我爹就会请出大顺朝开国皇帝留下的圣旨,亲自处死你。到时候,便是陛下也无可奈何。”良久之后,司徒静这才开口笑着说道。
容潋羽闻言不由得微微皱眉,这几日她一直在想那道圣旨的事情,如今听到司徒静这样说,她心中大致也有了些底。
“静妃费尽心机,故意让杜夫人惹怒本宫,为的不就是要和本宫冲突起来,进而达成你的目的吗?”容潋羽闻言勾唇一笑,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来。
“皇后娘娘说的话妾身可听不懂,妾身只知道,是你害死我的孩子在先,你就必须要付出代价!”司徒静说着脸上神色突然变得狠毒起来,瞧她的那个样子,真恨不得现在就能将容潋羽掐死在这里才好。
“既然静妃听不懂,那就请回吧。你身子娇贵,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又要扣在本宫头上了?”容潋羽闻言沉声说道,随后便垂眸不再看她。
“容潋羽啊容潋羽,枉你聪明一世,到头来还不是落得这般下场。”司徒静闻言冷笑一声,眉眼之间满是得意之色。只要除掉了容潋羽,那她就是后宫唯一的主人了!
容潋羽闻言只是浅笑,并不应她。司徒静见她这般模样,只是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随后便拂袖转身离开了。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容潋羽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也没有想到有这么一日,自己竟然败在了这样上不的台面的手端之上。想到这里,容潋羽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来,若是以她之命能换得百里溟安然,也值了。
容潋羽抬手覆上心口,一阵阵的心痛。
良久之后,她这才吹响百里溟曾赠予她的骨哨。只要吹响,百里溟的暗卫就会过来。约莫着一柱香的功夫罢了,这才看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逼仄的木窗外面。
“小姐,请吩咐。”那暗卫拱手很是恭敬地说道,即便容潋羽现在已经沦落成了这般模样,但是在他们心中,容潋羽永远都是他们的主子,这是百里溟的命令。
“我要见他。”容潋羽想了许久之后这才开口沉声说道,那暗卫闻言点头,随后一个飞身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百里溟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这几日每次都是他主动过来,容潋羽还从未这样急切的找过她。
百里溟到的时候,容潋羽正背对着牢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百里溟命白止在门口好生守着,随后放轻手脚走了过去,伸手将她环抱在怀中。
“委屈你了。”百里溟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声音低沉沙哑。容潋羽闻言只是轻笑,移开重心靠在他怀中。她知道,这段时间百里溟一定也过得不安稳。
“这件事查不出真相了,即便我知道是司徒静故意摔倒陷害我,却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因为她占据了最有力的位置,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母亲会为了争宠牺牲自己的孩子。这一次,我输了。”容潋羽在他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随后这才开口淡淡的说道。
百里溟闻言不由得皱眉,心中隐隐生出不安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