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大人,这是我们静妃娘娘小产之后调理身子的药,可是有什么问题?”初云回过神来狠狠的咽了口吐沫,随后这才看向陈院判着急的问道。
“简直胡闹,这等虎狼之药怎么能调理身子,静妃娘娘若是再用此药,只怕这辈子都难有身孕了!陈院判闻言很是生气的说道,他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宫中总是会出现这么肮脏狠辣的手端。
初云闻言彻底愣住了,一时之间有些缓不过神来了。
“姑娘,此事关系到静妃娘娘的安危,还请静妃娘娘细细斟酌后交予陛下处理。”陈院判看向已经愣住的初云沉声说道。
“是,多谢院判大人。”初云闻言这才缓过神来,随后忙将那瓶子要揣到怀里匆匆离开了。
繁华殿中,司徒静正在院子里的贵妃榻上纳凉,芸香被她支使出去了。初云见芸香不在,这才忙将司徒静拉到了屋子里。
“娘娘,陈院判说这药……这药若是用久了,只怕这辈子都再难有孕了。”初云看向司徒静着急的说道,瞧她的那个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般。
司徒静闻言一愣,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初云见状连忙扶住她的身子,为她抚背顺气。
“娘娘,芸香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待她不薄啊!”初云扶着司徒静的身子,罢了蹲在她面前看向她很是不解的问道。
司徒静也是满脸的震惊之色,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久久平复不下来。
“难道……难道她还念着旧主?念着皇后娘娘?”司徒静低声呢喃道,因为除了这个理由之外,她再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让芸香这样对待她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娘娘,我们告诉陛下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初云闻言越发的着急了,眼看着这么一个虎狼之心的人日日待在她们身边,初云怎么可能不担心。
“当日!”初云的话音刚刚落下,突然见司徒静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一脸的震惊之色。初云见状不由得愣住。
“当日在皇后娘娘的压惊宴上,将我推下去的人不是皇后……是芸香啊!”司徒静猛地瞪大了双眼,看向初云很是震惊的说道。初云闻言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来,当日她离司徒静二人比较远,也只看到她们三人纠缠在一起,却没有看清楚究竟是谁下手推的司徒静。
“可……这不对啊。如果芸香是顾念旧主才在娘娘你调理身子的药做手脚,那她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你推下去然后陷害皇后娘娘呢?”初云想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摇头说道,按照司徒静的说法,这件事根本说不通啊。
“或许从一开始本宫就看错了她,没有想到她的野心那么大!她与皇后娘娘有怨在先,借我之手除掉皇后娘娘,又在我的药中动手脚,待我完全不能生育之后,我这个静妃和废人又有什么区别。”司徒静拉着初云的手慢慢坐下来,低声说道。
初云闻言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她哪里想到芸香竟有这么深沉的心机,简直环环紧扣。若不是司徒静今日觉得这药有异,只怕真的要让她得逞了。
“娘娘,奴婢……奴婢这就去告诉陛下!”初云这会儿是真的有些慌了,她安抚了司徒静一番转身就要走,但是却被司徒静伸手拉住。
“不行!单凭这一碗药根本不足以说明什么,更何况我们没有办法证明那日是她将我推下去。这样贸然行动只会是打草惊蛇,若是她有了防备之心,我们再想要抓住她的马脚可就难了。”司徒静轻轻的摇了摇头,看向初云沉声说道。
初云闻言深觉她说的有理。
“好了,且再看看她可有什么动作,你与她日日同住一处,也要留心些。”司徒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看向她温柔说道。
“奴婢知晓了,奴婢现在就去将这些药处理了,免得让芸香瞧出什么来。”初云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将小瓶药装起来走了出去。
直到初云的背影消失之后,司徒静脸上慌乱的神色这才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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