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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然连忙扶住老板娘不让她跪下,同时皱眉道:“丹凤?丹凤出什么事了?”
老板娘此时已是泪流满面了,那神色的悲戚不已,呜咽着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而那个在这里当伙计的妇女就走上前来解释道:“还不是丹凤那不争气的爹,他老是赌钱所以欠了那些‘大耳窿(香港方言:高利贷)’的钱,以前就常常有‘大耳窿’来这里找阿枝要钱,阿枝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都不够他那死鬼老公去赌的,还得给丹凤交学费。”
“阿枝”就是老板娘的名字,她叫吴桂枝,一家三口都是重庆人。
只听这妇女继续说道:“这次丹凤她爹欠的钱太多了,加上那些利息,阿枝就是卖了这档口都不够还。就在刚才,那些‘大耳窿’找上来了,生生把丹凤抓走了,说要拿她做鸡还钱。可怜丹凤才是个十多岁的女学生,这辈子可算是被她那个不争气的爹给毁了!”
这妇女跟薛丹凤的感情显然也很深,说着说着也抹起泪来了。
吴桂枝则拽住秦浩然的衣袖哭道:“秦先生,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家丹凤吧。你……你之前不是说我们这里是你们‘麒麟会’罩的么?求求你了秦先生。”
其实吴桂枝一直都不想跟那些黑*帮扯上关系,尽管秦浩然上次说了她这档摊是“麒麟会”罩的,可吴桂枝没敢跟任何人说起这些,唯恐被那些黑道漩涡牵扯其中。不过,现在薛丹凤身陷险境,她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秦浩然脸色阴沉,忍不住对吴桂枝冷哼道:“丹凤刚才就被人抓走了?那我们刚刚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都浪费多少时间了!”
他对薛丹凤这个率真美丽的重庆少女印象不错,这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仿佛能够感染身边的人似的,让周围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因她快乐而快乐。如今骤然听到她被那些“大耳窿”抓走,还要让她卖*淫还债,秦浩然怎么能不急?
吴桂枝嗫嚅着不敢出声,她是忌惮秦浩然他们“麒麟会”,在她看来,既然“麒麟会”也是黑*帮,那它和其他乌烟瘴气无恶不作的帮派就没有什么不同,跟它扯上关系就绝对没有好结果。刚刚她也是几经权衡考虑,才决定向秦浩然求助的。
“抓走丹凤的那伙人是哪个堂口的?”秦浩然对吴桂枝问道。
“是……是‘新义安’。”吴桂枝说道。
其实上次秦浩然他们在这里教训了一顿“新义安”的人之后,“新义安”早就怀恨在心了,连带着把吴桂枝一家都恨上了。只不过这段时间“新义安”一直没有来报复吴桂枝她们,让吴桂枝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新义安”一动,就把吴桂枝的致命弱点——薛丹凤给抓走了。
秦浩然闻言就扭头对朱承德问道:“‘新义安’在东广道这里有什么据点?”
朱承德立即回答:“在东面那里有几个赌档和做‘皮肉生意(卖*淫)’的档口,都是‘新义安’的地盘,那个被他们抓走的丹凤姑娘,应该就在那里。”
“走!叫上朝生他们!”秦浩然立即就站了起来。
秦獒本来还在扫荡着面前那几大碗的牛杂河粉,看到秦浩然起来之后他就马上抬起头来,嘴边还吊着一条长长的河粉,又“嘘”的一声将其吸进嘴里,同时跟着秦浩然起身。
看向脸色有些复杂的沈惊鸿,秦浩然淡淡的道:“鸿姐,有些急事要去处理,恕我不能陪你了。”
沈惊鸿皱了皱眉,见秦浩然已经迅速往东边走去了,就忽然喊住了他:“等等,我跟你一起吧。”然后又回过头对那一脸悲伤的吴桂枝安慰道:“大姐你别担心,我们肯定会把你女儿带回来的。”
秦浩然有些意外的看向沈惊鸿,没想到这个以冷酷狠辣著称的“和胜堂”掌舵人也有正义的一面,心中对她的印象也忽然好了许多。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吧。”沈惊鸿来到秦浩然身边,见他目光深邃的看着自己,就忍不住嗔了一下。
秦浩然回过神来,也没有说什么,一行人就往“新义安”的据点而去了。
东广道靠东的这边有两三栋几层高的楼房,里边都是些色*情场所和赌钱的档口,都是“新义安”的地盘。每到夜晚,这里就热闹非凡,爱好黄和赌的小市民、嗜好此道的黑道流氓、看场的混混,甚至是下了班的小□□,都会聚集在这里,给这里带来一种畸形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