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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下陈炳润与骆成彪两个人面面相觑,“山东炮”沈南钧抱了抱拳就拂袖而去了。尽管对沈南钧的态度很是不满,陈炳润跟骆成彪却也不敢贸贸然把沈南钧留下,只能目睹他离开。
良久,陈炳润才对骆成彪说:“傻彪,你说这‘山东炮’是不是知道什么?”
“有可能。”骆成彪眯起了双眼,声音越发的阴沉:“我现在更加确定你的货和我弟弟都在秦浩然跟沈惊鸿那对狗男女手上了。”
这时候,骆成彪那个手下又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牛皮袋,对骆成彪与陈炳润说道:“彪哥、陈老大,有人送了这么一袋东西过来,说是交给你们的。”
陈炳润脸色一变,有些进展的道:“不会是‘菠萝(炸弹)’吧?”
骆成彪那手下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说罢,骆成彪已经把那袋子拿过来了,并将里边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而一看到那袋子里掉出来的东西,骆成彪跟陈炳润都呆了一下,然后就听陈炳润暴怒的咆哮声:“秦浩然,我饶不了你这乌龟王八蛋!”
原来这牛皮袋里装的是一块长长方方用油纸包裹住的鸦片砖,另外还有一枚晶莹的玉扳指。那鸦片砖自然是陈炳润刚刚在海上被海防部队收走的毒品了,而那玉扳指却是骆成彪的弟弟骆成雄的随身之物。
“知不知道是谁送来的?”骆成彪阴着脸对手下问道。
触及骆成彪的目光,那手下打了个冷战,连忙说道:“送这袋子过来的家伙是邮政署的信差,地址是直接写彪哥你家那里的,也没有写明是谁寄出来的。”
“是直接寄到我家里的?”骆成彪的呼吸急了一些。
陈炳润则站起身来:“还问什么,这根本就是秦浩然那王八蛋干的!走吧,我们现在就带齐兄弟过去直接找秦浩然,我看他敢不敢不把我的东西交出来!”
“蟹王,你冷静点好不好。”骆成彪也有些心烦气躁:“我们能带多少个人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秦浩然的‘天马物流’里都是原来那‘海龙帮’的苦力,足足有几百上千人,九龙码头还有‘和胜堂’找来的几百个苦力,硬干起来我们能有几成胜算?还有,‘山东炮’也说了,‘天马物流’里有工商署署长的干股,而工商署在九龙码头那边是有自己的缉私队的,那些家伙一个个都有佩枪!而且那工商署署长开口的话,尖沙咀警局能坐视不理么?我们这样带人过去,带多少都是白搭,生生牺牲掉我们自己的势力而已。”
尽管骆成彪的语气很不善,但陈炳润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他吼道:“那你要我怎么办?老子那批货可是值一百多万的!还有,让秦浩然那家伙就这么吞了我的货,老子不甘心!”
“难道我就甘心了?那可是我亲弟弟!”骆成彪瞪了陈炳润一眼:“老实告诉你,现在的局势,我们跟秦浩然还有沈惊鸿是河水不犯井水,谁也奈何不了谁。”
说罢,他就拿起一根筷子,蘸了蘸水,然后在桌子上画了一条线。
骆成彪用筷子点了点左边:“这是九龙码头,也就是秦浩然跟沈惊鸿的地盘。”然后他又点了点那线的另一边:“这边是油麻地,也就是你跟我的地盘。现在秦浩然和沈惊鸿把九龙码头占了,并且有工商署和九龙仓公司的支持,所以尖沙咀警局那边也不敢明着帮我们。”
顿了顿,他继续道:“而且秦浩然把‘海龙帮’那些苦力都收进他公司里了,加上‘和胜堂’后来在九龙码头招的几百个苦力,这人数上我们就落了下风。另外还有秦浩然手下那些拥有枪械的人。”
骆成彪深深的呼了口气:“这种情况,如果我们主动伸手到九龙码头那边,肯定没有好下场。幸好的是,秦浩然也不能来犯我们的地盘,因此我才说我们现在跟秦浩然是河水不犯井水的局面。”
骆成彪就说了:“既然是河水不犯井水,那你当初又为什么主张扣下秦浩然的车子和货物?”
“因为大利街是我们这边的地盘,秦浩然他公司要把货送到过来,我们当然不能同意了,否则我们的脸面往哪里搁?”骆成彪冷笑道:“他‘天马物流’把我们‘永利’跟‘泰兴’的生意都抢过去了,那些原来光顾我们的人见风使舵,我们也不能放过。原先我是想对付方德喜一个,借他来杀鸡儆猴,让其他人知道得罪我们的后果。只要秦浩然帮不了方德喜,其他人就不会再信秦浩然了,那些欺善怕恶的家伙,就会很快回来光顾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