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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开休息室的门,秦浩然就看到孙玲在指着周落红与薛丹凤,用一副盛气凌人的神态对校长文泰祥说着话,而作为一校之长的文泰祥在这何家夫人的指责中,却只是不迭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俨然穷于应付的模样。
在场的还有傅缘君,在孙玲的无理指责之下,她脸上也露出一副忿忿的表情。
屈于何家夫人的淫威,文泰祥丝毫不敢反驳,傅缘君想要替周落红与薛丹凤出头,但看到文泰祥拼命的向自己打眼色,便强自忍住了。
而薛丹凤就更不必说了,在拔萃女书院这里念书,周围的同学家里都非富则贵,与她根本就没有共同话题,所以她每每都谨小慎微,此时对孙玲那咄咄逼人的辱骂,尽管她很想维护秦浩然,憋得一张俏脸都涨红涨红的,但一看到孙玲那有些狰狞的面孔,她就畏惧起来了。
所有人都不敢反驳这位何家夫人,周落红就不一样了,只见她很是不屑的瞟了那自恃身份的孙玲,然后冷笑道:“我看你们家里的人才是穷凶极恶吧,就你这样的老巫婆也敢侮辱我然哥?先回去照照你现在的样子吧。哼哼哼哼……原来我以为上流社会那些贵妇那些名门望族的富太太都是怎么的高贵怎么的端庄,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也要试着做做看,可是现在看来,啧啧,比石陕尾木屋区里的泼妇都不如呢!”
苏霖怎么料到周落红竟然敢这么说自己,一阵愕然之后就气得五官都扭曲起来了,怒不可歇的骂道:“你这小贱人敢说我是泼妇?”
周落红耸了耸肩,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笑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是泼妇是什么?哦,不对,我看你像疯婆子更多一些。”
虽然周落红说的话很有些“大逆不道”,但文泰祥跟傅缘君两人听了都不住的在心里点头。
“文校长,你看看她们家里都是些什么人!”孙玲冲着文泰祥尖声道:“难道你们‘拔萃’都尽收这种没家教没礼貌的小贱人么!那你们‘拔萃’跟贫民区那些垃圾学校有什么区别?我们何家每年给你们那么多的赞助费,你们就招来了这样的学生?”
文泰祥只觉得自己的耳膜被何家夫人的尖利声音震得发痛,尽管心里对何家夫人很是不满,嘴上却又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周落红就不依了,冲着孙玲清喝一声:“贱人骂谁呢!”
“贱人骂你!”何家夫人想都不想就回了一句过去。
然后就见周落红满意的笑道:“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众人意会过来,傅缘君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文泰祥憋着嘴,嘴唇却在微微发颤,分明就忍得十分辛苦。
孙玲还有身边的何思柔也反应过来了,这何家夫人跟何家大小姐也越发恼怒了,简直就被周落红的牙尖嘴利搞得发狂了。她贵为太平绅士的夫人,就连那些高官都对她礼遇有加,何曾受过如此侮辱,盛怒之下,孙玲向前两步,抬手就想给周落红一个巴掌。
周落红也不示弱,昂头挺胸的迎着孙玲,看样子居然是想跟她掐架!
周朝生文化不佳,却是个格斗高手,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他那一身过硬的本领,所以有空的时候也会传授周落红几招。孙玲虽然是成年人,可一旦打起来,她可不见得是周落红的对手。
不过周落红也没有机会了,因为孙玲一露出要打人的架势,薛丹凤就马上护在周落红身前,准备用自己来承受这何家夫人的暴风雨了。
“堂堂何家夫人,太平绅士的妻子,难道就真的连泼妇都不如,要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一把清朗的声音忽然响起,虽然不大,却很有威严,把休息室里的众人都给镇住了。
来人自然是秦浩然了,程牛儿和秦獒两个近身护卫则守在了休息室门外。
见到秦浩然,周落红、薛丹凤还有傅缘君都马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文泰祥也长长的吁了口气,心想自己终于不用孤军作战了。
孙玲跟何思柔母女看到秦浩然,脸上神色也是一变。
在孙玲心目中,残忍的把自己儿子双手打断的秦浩然是个穷凶极恶之人,一见到秦浩然出现,就赶紧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一脸警惕的盯住秦浩然,咬牙切齿的道:“秦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