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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夫申科也透过昏暗的灯光注意到了那位年轻人，一身平民装扮很刺眼。虽然俱乐部里面有很多姑娘，但原则上是禁止男性平民进入的。

但随后，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男子取出怀里掏出鼓鼓囊囊的钱包，随意地抽出了一张，像是丢草纸似的，要了一份奶昔。莫夫申科肉疼地看他重新将皮夹塞进里面的口袋。

当他再次打算转头去看某位漂亮姑娘的时候，那位男子不知道从哪取出了一瓶白酒，他敢打赌，那是来自中国的茅台。他只在一次外事聚会上见过，那种滋味让他回味了很久，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

“同志，我能坐下来吗？

安亦斐眼睛里的笑意实在有点忍不住，表露了出来，心想：“小样，我看你忍到什么时候”

“请坐，独自喝酒正好有点无聊呢，不知道怎么称呼？中校同志”

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之后，回味地咂咂嘴，“莫夫申科·巴甫洛克，你呢，大方的年轻人”

“啊，你称呼我为安就好，你知道，作为一位……，我不想很暴露自己”

“哦，明白，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些……商人，能赚到很多钱。遇见数不清的姑娘，而我们，唉”

在酒精的刺激下，安亦斐终于明白对方是什么人了。这是一名刚从阿富汗撤回来不久的军官，除了升级了军衔之外，有着非常失败的人生。

“她就这么走了，带着五岁的女儿，而对方是另外一个军区的，呵，前好友，居然还是我的老同学，好笑吧？”，说完，莫夫申科再次往嘴里灌了一杯白酒。

“那就争口气，走到更高的位置上，找这对狗男女报仇，喝闷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安亦斐并没有阻止他继续喝酒，如今这个国家酗酒之人随处可见，而只有从这样的人那里才能获得更多的情报。

距离安亦斐自己定下的五天时间还有3天，所以并不怎么着急，他需要了解更多莫夫申科的信息，因此答应了明晚再一起喝酒的邀请。

“安，你认识他？这家伙其实原来有着很好的前程，只是自己想不开而已，女人跑了就跑了呗，再找个新的不好吗？”

俱乐部主管因为他的大方，已经当他是很要好的生意伙伴，几乎是知无不言。

“不，我不认识他，可他‘认识’我的酒。你知道，我是生意人，付出就得有回报，我得考虑明晚有没必要再供应他白酒”

安亦斐找出的理由合情合理，如今的苏联表面上禁酒很严厉。像他扮演的走私商在底层很受欢迎，因此俱乐部主管开始知无不言地介绍了这个家伙，最后一句话就是：“莫夫申科的父亲退役之前，也是这边部队里的高官。他有着不错的基础，如果能振作起来地话，还是很有前途的，毕竟出身于正规院校。值得你投资，安”

……

继续通过与其他底层军官的聊天后，安亦斐确定自己的感觉不错，这位莫夫申科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代理人。

“我呢，其实可以帮助你逐步恢复起来，虽然如今经济状况越来越不好，但在我这，不存在问题。能给你几乎用不完的资金，去搞好关系，走到你想要的任何位置上，将得罪你的家伙最终踩在脚下”

这是出租屋内，安亦斐的话说完之后，莫夫申科本来有些醉眼迷离的眼神突然恢复了清明，变得锐利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能告诉你的是：我只代表我自己，绝不属于欧美势力圈。目的很简单，随着苏联在战争泥潭中越陷越深，慢慢套上绞索的时候，为自己打造个团队，在危机的时候赚到最大化的好处。这是一场赌博式的投资，赌得是前瞻性，而我喜欢待在幕后，享受这个过程”

莫夫申科松开紧握的手掌，别人也许不知道，他却很清楚如今的状况：物价一天比一天高，别说军饷，很多部队连维护设备的钱都没有。

“那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你想我走到你希望的那一步地话，就要展现自己的实力”

话音刚落，莫夫申科的眼前一花，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脑后被点了一指，对面的男子就像是幻影闪了一下而已，依旧坐在椅子上。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下意识地，他就想摸腰间的手枪，可是却摸了个空。

“别紧张，也许你最后还会感到高兴。你在找它，又或者是它们？”，安亦斐身边的茶几上，突兀地变出一堆武器，而且有着很多国家的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