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增长是好事,可他早不长晚不长,偏偏在我登基这一年增长,江南六府向来雨水充足,持平和少有增长或者减少才是最正常的。不太可能出现一直降低或者突然大幅度的增长情况,除非出现重大事件了,比如当年内本府出现灾情,发现了金银矿。
可近五年金陵和临安都没有灾情出现过,那么前几年持续走低肯定有问题,又没有发现金矿银矿,却猛的增加税收了,我觉得他们是心虚了。
因为皇上换人了,他们怕一直降低引起上头注意来查江南,所以去年开始增长了,越是心虚说明猫腻越大。”
萧青月问,“你有没有对比过五年之前的数据?”
“没有,怎么了?”
“我倒是觉得你从五年持平的这两府查,或者另外两府开始更好。你知道云尚书十年前曾在哪任职么?”
萧青月不等他回答继续说,“云尚书十年前任职的地方便是这五年税收持平之一的宜兴府,街头茶馆说书的先生曾说当年云尚书任职期满,从宜兴进京任京官时,光行礼就运了几十辆马车。你娘他们现住的那个府邸就是云家以前的宅子,那个宅子有多大,你是知道的。那座宅子并非官府修建,而是当年云家租住一户商人的,后来出钱给买下了。光那座宅子就花了五万两白银,他一个知府每年俸禄都是有定额的。”
“您的意思是……宜兴很有可能是云家以前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