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江璞玉本就是个冷清冷心残忍绝狠的人,他可以轻描淡写让侍卫踩死林以慈肚子里的孩子不,还让吴逊那个亲爹在一旁看着,这样的男人,该是有多变态?她从什么时候,竟然爱上了这样的人?忘了他原本的残暴?
一阵阵的冷意传遍全身,范文绣说的没错,今天不管到底是什么,可是她确实不能再留在这里,因这里,她只会让自己受苦!为这个男人,不值得!
江璞玉让这里没人,根本就是想赶她走的,这次,不用她逃,她估计可以很轻易的离开。
不能再执迷不悟了……
当下立决,她匆忙的回身,穿上厚厚的棉外袍,披上长氅,将存的银子塞进口袋,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可是女儿啊,只匆匆见这一面吗?
她的眼泪飞出,失声捂面痛哭!
江璞玉,他为什么要这样害她!为什么?!
一步三回头,她朝着郡主苑的方向望,女儿,娘一定会回来寻回你的!郡主,算你厉害,有一定,老娘一定会来找你算帐!
江璞玉……你这挨天杀的!总有一天,老娘会卷土重来,跟你讨个说法!
果然,她一路顺利的来到后花园,没有一人阻挡。
“晖!晖——”她带着哭腔,急切而绝望的冲天喊。
晖如一只夜鹰,利落的落到了她面前。
“主人?你怎么了?”晖惊诧的看着她满脸的泪水。
“你带我走。”茜女一把扶住他。
“走?”
“对,走的远远的,离开相府,远远的离开。”茜女说完,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
她太痛了……
“主人?!”晖着急的抱住她,看她这好像遭了劫难的样子,又心疼又害怕,不易多想,她立即用披风将她一包,带着她如一颗流星,消失在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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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阴暗的小偏房内,缓缓的有人打开了窗子,看着天空那一丝一楼闪过的痕迹。
月色打在他莹润的脸上,这人,赫然却是江璞玉。
他的身后,长长的影子里,哆哆嗦嗦的跪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你做的很好,范文绣。”
范文绣抬头,惊惶的脸上终于露出些惊喜,“谢丞相赏识。”
“她可有说了什么?”禁不住,还是想听一听,虽然用脚底板想,也知道没有一句好话。
“茜女妹妹……她说……说……”
江璞玉眼睛一瞪,范文绣差点瘫了,赶紧说:“她说,让你有种就去杀了她。”
江璞玉眼睛一眯,“果然是个傻女人。”
“她还说……不想郡主养她的孩子,她一直追着我想夺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