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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上前问他怎么了，却听见润玉沉浸在自己的回忆说起了往事。

夜曦绾整个人怔在了原地，她听见润玉仔细回忆起了那些在太湖最深处的伤，听见他说从出生起就被母亲藏在湖底最深处。

听见他说，他的亲生母亲亲手拔他的龙鳞，剜他的龙角，且是一遍又一遍。

如千刀万剐，凌迟之刑。

听见他说，最怕的却不是，拔龙鳞剜龙角，不是黑暗，不是孤独，是失血过后刺骨的寒冷，一点点的刺入肺脏，而冷到极处的滋味，五脏俱焚，全身的骨头都在沸腾在燃烧，恨不得烧尽身上最后的一丝余温。

他的灵魂仿佛在哭泣，夜更冷了。

夜曦绾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她的心脏很疼，心疼痛的揪着，她想起了很多，想起第一次见润玉时，他的温润如玉，优雅万千，再见时的俊朗如画，临危不乱，安静坐着时的风轻云淡，却静美的如一幅泼墨而成的水墨画，赛过世间万千颜色。

可这样看似完美的他，却说自己真身丑陋不堪，因为鳞片下的伤疤是屈辱的。

夜曦绾一直以为自己那些过去呀，够编写上一个故事了，润玉却让她见识到，看看，这个世界上永远不要比惨，因为永远有比你更惨的人存在。

“美人玉……”夜曦绾忍住针戳般的疼痛，黑夜中，她的声音轻轻遗出一声呢喃，听起来格外的沉，凝重！

无声的轻唤，无人可听见。

他的语气悲伤让她鼻子一酸，眼眸酸涩至极，他的声音听的她极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