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殷一声惊咦,脚下前踏两步,卢昌文拳来之时,梅殷恰巧后退一步,堪堪避过卢昌文之拳。
一拳避过二拳又到,梅殷却再退一步,拳头擦车梅殷鼻尖扫过,却未碰到梅殷丝毫。
卢昌文越打越怒,脚下越跑越快,双拳抡起,快似旋风。
梅殷开始时还需看清卢昌文拳势,随着脚下愈加迅疾,双眼一闭听声辨位,两脚前后左右越走越快,到后来梅殷快成一抹毫光。
初时卢昌文尚能跟随,出拳攻击梅殷,随着梅殷脚下愈加快速,卢昌文竟有些身不由己随他旋转,直到粗喘如牛,却已无法自拔。
身如陀螺,随梅殷步伐瞬息而动,梅殷突得停下,卢昌文仓促之下伸手一抓梅殷,触手之感犹如金铁,梅殷反手顺势一拨,卢昌文被甩出几十步远。
半天无法起身,勉力撑起时,头昏眼花,突觉胸口一疼,一口鲜血翻腾而上,却被卢昌文生生压下。
梅殷欲要再度出手,卢昌文却大喝一声再度站起身来,不由分说又是一轮进攻,最后被甩飞出去,卢昌文急使金刚式,硬生生稳住身形才不至于倒下,只是胸中仍旧气血翻腾,这一式让梅殷眼前一亮,心中喝了声彩。
如此反覆,梅殷烦不胜烦,卢昌文却依旧倒地爬起,举拳相向,逐燕九式全部使出,但终究差在内力不足。
“想不到梅将军居然欺辱一个后辈,实力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杨韵的声音突兀而来,卢昌文喜不自胜。
四下一看,杨韵一身鹅黄衣衫,俏生生立在远处,与卢昌文四目相对,眼如月牙。
卢昌文身形一动,几步窜到杨韵面前,抓她肩膀左右察看,生怕少些什么,除了有些泥土外,倒无丝毫损伤。
看卢昌文眼神急切,杨韵心下如饮纯蜜,嘴上却说:“梅大将军何故来这穷乡僻壤之地?卢昌文与将军虽有几面之缘,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还是知晓的,将军如此逼迫,传了出去怕是有损将军颜面。”
梅殷也不答话,只一声冷哼,心下却道:“这女娃何许人也?恁的厉害。”
卢昌文看梅殷吃瘪,对杨韵之言颇为赞同,当下伸出拇指,暗声夸赞,杨韵在卢昌文脚上轻踩一下即刻缩回,轻咬下唇微皱,示意卢昌文噤声。
“此物干系重大。”绝不能落入宵小之手。
“看来将军定是知晓此物了?”卢昌文调侃道。
梅殷自知失言,当下内息鼓荡,跃起丈余,半空中两臂一展,身如雄鹰,由上而下直扑陆、杨二人。
卢昌文急抓杨韵手腕,向后一步跨出,梅殷一击不中,半空中一绞,身如风车疾转,双手屈指成爪,直攻杨韵周身大穴。
卢昌文即刻右踏两步才堪堪躲过,梅殷落地之时,力灌双腿,在地面重重踏下,地陷三尺,身如树摇,胸腹部位几乎贴地,握爪成拳,疾挥而下,嘭的一声砂石溅射,尘土飞扬。
陆、杨二人突觉脚下一晃,险些站立不稳,卢昌文一把将杨韵拖入身后,不及站稳,眼前就有石块激射而来,未及躲闪全身就被数粒石子击中,颇为疼痛。
待沙土落毕,梅殷缓步而来,身如长枪,势如山岳,伸手抓向卢昌文肩头,却不妨寒光一闪,一把匕首直切下来。
梅殷缩手后跃,握拳砸在卢昌文胸膛之上,卢昌文只听身后杨韵一声闷哼,转身去看,只见杨韵嘴角血迹宛然。
梅殷这一招用的是隔山打牛,卢昌文无丝毫损伤,但杨韵承受全部力道,内腑即刻被伤。
卢昌文情急出手,但却绵软无力,体内真气犹如石沉大海,经脉之内空空荡荡,“如果现在我咬舌自尽,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卢昌文语声随意,梅殷却不得不防。
“只要把你带在身边,你怕是想死都难。”梅殷自通道。
这时只听杨韵笑道:“有我在,怕是你想不死都难。”
“若无卢昌文,你的宝物无处可寻。”杨韵道。
梅殷冷笑道:“只怕你们拿了宝物,却没命享受。”
“干脆我们来个君子之约,可好?”卢昌文道。
“等等,作为交换,你必须说出宝物用途,如若不然,你休想得知那藏宝之地。”杨韵毫不退让,步步紧逼。
梅殷看四野无人,突得笑道:“好,就依你们,此物原是……”
听到紧要处,陆、杨二人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