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一路往裏面走去,他发现越往裏面走,天空就越亮。
周边建筑也会越来越少。
回头望去,他会感觉自己已经走了不知道多远。
心裏莫名的会出现一道声音,再不回去就要迷失了。
小时候他去郊外也有这种感觉,离青城越远,越容易不安。
担心迷路。
又过了许久。
周序发现前面的建筑开始出现变化,这裏的所有建筑都成了白色,仿佛代表着圣洁。
而且建筑越来越奇怪,如同神明时代的神国,一尘不染。
不需要挡风也不需要遮雨。
有些地方刻着圣像,不知道是神明还是信徒。
又是许久。
周序发现建筑消失了,他眼前只剩下道路。
当他回头时,发现除了一条路,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万般寂寥。
似乎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人,在独自前行。
甚至他感觉千年功力出现了明确的消耗。
继续往前走,可能就是一条没有归途的道路。
“难怪没人找到神域之门,这路走的让人心慌啊。”
感慨一句,周序继续往前行走。
他决定了,下次一定要找个人陪他一起走,不然一个人太无聊。
不仅无聊连个壮胆都没有。
光愈发明亮,周序身后出现了深沉的影子,随着他越走越远,影子越拉越长。
慢慢的,他脚下的路也开始被圣洁的白代替。
这一刻他仿佛不是走在道路上,而是走在白云之上。
就好像一步步走向天堂,前往神域。
再往后看。
这一次只有有些暗淡的道路,再无其他。
仿佛再无回去的可能。
而千年功力消耗了一百年。
再次望向前方,周序发现还是一条永无止境的道路。
这条路上,他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任何声音传递出来。
寂静无声,又显圣洁。
道路上赋予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我要在这裏走多久?”
“往回走,还能回去吗?”
各种问题在周序脑海中出现,他发现自己一路走向最深处,可能有些鲁莽了。
可是都走到这裏了,只能继续往裏面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序发现周边好像出现了海浪声,但是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依然是白云一般的道路,一直往前。
只是光芒越来越明显。
光中好像有人影存在,漂浮在空。
可仔细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直到他看到光的源头……
“我的天,这是哪啊?”
周序站在断路前,有些惊讶。
此时他已经来到云层道路的尽头。
而前方极远处有一轮发光体,洁白中透露着鲜红,如同一轮初升的红日。
云层之下就是无尽的海水,看似距离遥远,却又好像就在脚下。
感官上似乎被欺骗了。
但是这裏跟他之前看到的神域外城完全不同。
左右观察片刻,再无其他,只有一望无际的海水。
外加那一轮光源。
“神域之门就在那红日中?”周序有些猜想。
他试着往前踩了踩。
空的……
“能飞过去吗?”
路既然断了,那就只有飞这个办法了。
想了想,周序就打算动身起飞。
“我劝你别跳出去了,不然会掉进世界裂缝,到时候被遗弃在世界角落。”
突然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周序大吃一惊。
立即往侧边看去。
发现一道裂缝不知何时在他身边开启。
声音有些熟悉。
“智者?”他对着裂缝惊讶道:
“原来你的裂缝在这?我还以为要更裏面。”
“你知道这裏已经算是外城边缘了吗?根本没几人可以走到这裏。
神域大门关闭之后,权柄的力量在这裏也会承受强大的压力。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安然无恙的走到这裏的?”智者声音从裂缝中传出来。
“我从小就习武,修炼功力,如今神功大成,即将成为宗师。
所以才能走到这裏。”周序看着前方的红日道:
“那一轮太阳,是不是神域之门?
或者通往神域之门的通道。”
“不知道。”智者神域再次传出来:
“但是你最好别跳下去,不然会被大海吞噬,掉入世界角落。
你父亲都不能第一时间把你救出来。
甚至在你父亲前,你就可能被其他存在捡去。
到时候就危险了。”
“这么危险吗?”周序往后退了两步。
他这人有个优点,那就是听劝。
身为小白,比较听老前辈的话。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蛮有道理的。
“不然呢?”智者反问道。
“这裏不能飞吗?”周序有些好奇。
智者不嫌事大,笑着道:
“你可以跳出去飞一下。”
“下次吧。”周序对着裂缝道:
“开个门,我进去走个流程。”
听到走流程,智者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打开了裂缝。
周序看到了碎石小道,迈步往裏面走去。
很快就看到了那颗参天大树,智慧果树。
而身后的裂缝也在这一刻关闭。
这次,周序感觉身体有些不太稳定,飘忽不定。
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不是身体进入神域外城,只是类似精神体。
也不知道来这裏,对身体危害大不大。
“你这次想问什么?又想去历史河流中看谁?”智者坐在树下石桌边,给自己倒茶。
丝毫不提智慧果是否可以摘采。
周序看了看智慧树,突然问道:
“智慧树跟不死树谁跟厉害?”
“不死树?”智者放下茶壶思考片刻:
“谈不上谁更厉害吧,看需求。
要是说挖掘潜力,智慧果子更好,要说延长寿命,那还是不死果树强。
只可惜这种果树难以种植,哪怕种植也会被无数强者争夺,无数年来没人守得住。
就当初就一位女神守了一阵。
不过不死树跟智慧树本质不同,不死树跟权柄有关。
怎么?你上哪知道的不死树?”
“我种了一棵,过几天果子就熟了。”周序坐在智者对面随口说道。
原先要喝茶的智者,手一顿,又缓缓把茶杯放下。
他担心等下喝到嘴裏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