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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迎候夏小叶,路菲差点没认出来。十几岁的姑娘,一年一个模样。好在一米七五的身高没再继续蹿。目测比国内最后一面瘦了十几斤。
当她走到路菲面前,坚定地停下脚步,嗓音低低地喊了一声“小路阿姨”,路菲一直涣散不定的目光,才越过茫茫人海,有了聚焦的对象。
只见她,通身黑色的运动款,显瘦也增添时尚感,棒球帽压得低低的,从帽沿里洒出的头发编成脏辫儿,不再是当初服帖的妹妹头。硕大的口罩遮去半个脸,唯有那双忽闪的眼睛,让路菲一下看到夏平的影子,险些没忍住眼泪。
郑州原地等了三天,前一晚才返回北京。夏平的消息比他们想象中还难打听。当地哪怕是国内有亲属的,早都接到关于当事者的通报了。凭路菲与他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完全不够被通报的资格。
路菲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夏平的父母已经双双不在。与他在一起两年,感情主线一直围绕着两个人自身。除了夏小叶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亲人。叶韵都是不得已才认识的。
想想自己竟然粗心,从来没有打听过他家里的情况。可能也是觉得没资格吧。能带去见父母的总得是未婚女子。如果他不在身边,人家真有需要帮忙的,她又该以什么身份出现呢?
边缘化的情感,在没有遇到事情的时候,似乎觉不出什么障碍。然而到了关键的时刻,连打探一点消息都难于上青天。
“小路阿姨,我爸爸呢?他怎么没来?”趁路菲出神的功夫,夏小叶又紧盯着问了一句。
她这才意识到,以夏平当时的情况,可能也就顾得上安排女儿回国的。想得再远一点,无非是自己没法亲自接机,委托路菲代劳。
知道妈妈的事情,在北京无依无靠。小叶子眼下称呼上的改口,可见她在心理上已经准备好把路菲当长辈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