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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包裹同期抵达的还有一则短信。路菲让来凯往羽绒服的左兜里翻,那里有婆婆送自己的翡翠手镯。
结婚到现在,没收过婆家任何贵重物品,当时老人正处病中,各种情态与往日不同,不敢拂了好意。如今没道理把这东西留在身边。
至于律师函呢,更是无需多言。看过自然明白,她下了多大决心。除自己工资卡上的存款,其余家产全部留下,一分都不带走。
她没觉得办这事儿能顺利。照来凯的性格,就算升职加薪,也不足以成为他离婚的理由。若是路菲知难而退,就真的一步都走不动了。
去年帮路茜办离婚财产的律师,后来因公司事务又联系了几次。如今也算相当熟络了。路菲把剩下的手续,交由他代为办理。决心眼不见为净。
律师函送达来凯手中的时候,路菲已经坐在候机大厅。此刻疫情结束的消息,和同月公布的高考成绩接踵而来,最揪心的事情似乎都已经过去,余下的伤口,等待人们各自舔食。
灾害过境,留在内心的阴影面积因人而异。
路菲此行美国直奔高兰。起初她对过去之后的落脚点还有犹豫,一通电话给了她足够的底气。
高兰非要飞回来。路菲见状,善意提醒,她和自己一样,非亲非故的根本见不到夏平。高兰就不再隐瞒,实言相告:小舅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
许多东西之前只是猜测。但猜测本身也构成真相底色。一旦猜测证实,便自然而然融入事实本身。
路菲听完没再继续追问,很多话几乎是顺着往下说的,好像几年前就知道他们这层关系似的。
当然也有她不知道的。
一年前路菲搞不定史密斯,纽约店面装修停滞不前,夏平通过高兰疏通安德鲁,最终帮她迈过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