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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李重真实佩服老板的情商。不费一枪一弹,就把男人的敌意,轻松地置换成了同情。
那一晚,他自然不方便问,谁的能力有问题?然而,一股莫名的优越感,让他似乎暂时放下了,那些所谓的长远安排,对路菲造成的短期伤害。
什么手续都不用操心,他只需要负责沿途照顾路菲的饮食起居,安全送抵目的地就算完成任务了。
出发的前两天,路菲尝试着自己下地走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因为用力过猛,眼前一黑,险些跌了下去。
他们连忙叫来医生商量方案。医生建议可以租担架,由医护人员陪同到机场,过了安检担架就得撤出来,剩下的他们自己再想办法。
既然这个方案不能贯彻始终,不如从一开始就自己想办法。李重顺着担架的思路想到了轮椅。可是轮椅不能进头等舱,从根本上又给否了。
最后,路菲自己说:“要不我拄拐杖吧。”
结果试了一下,发现拐杖这东西对于腿脚不利索的人可以借力,可是对于她的伤口受力点刚好不起作用,甚至比自己行走牵扯得还要疼。
于是,两个人困在病房里,一个躺着,一个坐着,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李重嘴上说:“没关系,这不还有两天时间嘛,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的。”可是心里却一点儿底也没有。
他借着出去买水果的功夫,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老板听完冷静地说:“抱着吧……行李什么的能托运的全都托运。不得不带在身边的,我派个助手跟着你。”
“这规格也太高了吧。”
“那是你妹!”
“我是说,我的规格太高了吧……”
老板回了一句:“知道就好!要不因为你是她哥,这种事还不一定轮到你呢。别废话就这么定了!”
李重对这个方案倒是挺满意的,路菲听完当时就不干了:“哥,机场里人来人往的,看见了多别扭啊……不然我打一针封闭吧?只要能熬到上飞机,到了北卡再让高兰租个担架?”
“我问过医生了,重点不是止疼,是怕伤口再次崩开。你是觉得我抱着你在机场走难堪啊,还是走着走着流一地血难看啊……”
“可是,咱们都这么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