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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阳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旁的马二旺心里一紧,在此之前,他和陈阳打交道的时候,总觉得,这个年轻人,骨子里有着和同龄人所不符的沉着老辣,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说话气质,都和同龄人不同。
但矛盾的是,陈阳总给人一种温和善良的感觉,平日里从未见他发过火,更是很少吐露脏话,对人更是以礼相待,不管是卢万里,秦素月这样的城里的老板,还是村子里村民,陈阳说话从来都是十分谦恭温良,从来没有发脾气拿架子的情况。
哪怕现在,陈阳在村里的名声日益高涨,成为了无数村妇教育孩子的时候口中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但陈阳却也从来没有为此仗势欺人,为难过任何人。
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脸上皮笑肉不笑,满面冷意,说话表情,更是仿佛骨子里带来的阴沉一般,马二旺自诩胆大的那种人,可是看到陈阳此时此刻的状态之后,也不免感觉到浑身寒意丛生。
这还是那个陈阳吗?
马二旺心里想着,再看地上的那二位偷鹿小贼,此时此刻却已经浑身颤抖不止,不光是因为,身边那两条呲着獠牙的白狼,更多的是因为,狼的主人。
表情从容淡定,但实则心中冷意丛生的陈阳,就站在他们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他们二人感觉今天的小命很有可能交代在这里了。
“你说,你们傻不傻。我敢说,借给你们十个胆子,你们两个也不敢来偷我家的鹿,更不敢杀了那几头麝,取走了香囊。所以,肯定是有人指示你们。我不管他们对你们许诺过什么,说过什么,但你们真心觉得,如果真闹大了,你们的老板愿意保你们无事吗?”陈阳蹲在原地,虽然是半蹲着,可依旧感觉比那两个被狼爪子死死摁在地上地小贼高出了许多。
“还不打算说吗?”陈阳突然狞笑了起来。
随后,吹了一声响哨。
——吼!
其中一只白狼立刻心领神会,长大了嘴巴,漏出獠牙。
那腥臭无比的口水滴滴答答的顺着嘴边留下来,铺满了小贼的脸上,什么是血盆大口?这就是血盆大口,那一口咬下去,马二旺丝毫不怀疑,能一口咬断一个人脆弱的脖子和咽喉。
“我说,我说!大哥,我说!”其中一个小贼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是杨老板,杨老板让我们来偷鹿的,也是杨老板让我们杀了麝,偷走麝香。”那小贼祈求的看着陈阳,嗓子里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他慌张的摇着头,拼命的求饶。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别让你的狼咬死我!求求你了,我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陈阳眯起眼睛,却并没有让白狼松开爪子。
“杨老板,哪个杨老板?”陈阳问道。
“华安化肥厂的杨老板!我们都是他的雇员!”小贼依旧讨饶着。
马二旺冷哼了一声:“你们的脊梁骨也就这么点硬度了。”
“我和你们化肥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干嘛要招惹我。甚至,你们老板只要开口,想要我的鹿,或者我的麝,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价格!干嘛要偷,不但偷,还要杀了我的麝!”陈阳厉色的说到。
“老板说,你的庄园太碍眼。想给你一点教训,让你知难而退,离开白石山。然后他在低价买下这块地来。”小贼全盘托出,没办法,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问题,是自己小命的问题。
小贼丝毫不怀疑,陈阳会让他的两条狼咬死自己。
在这样一个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鬼地方,人命一点也不值钱。被狼咬死,暴尸荒野的事情,两个小贼确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一定能做出来。
就算陈阳放他们一马,实际上,一旦东窗事发,他们根本指望不上杨老板,能够保全自己。
那几头鹿麝加起来也万把块钱了,对于两个靠工资吃饭,有没有什么家产的闲汉混混来说,那可是一笔相当大数额的金钱。真要让他们赔,他们可没钱,到时候就只能你坐牢了!
“我无意为难你们。”陈阳笑眯眯的说着,然后站起身,吹了一个响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