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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也始料未及,大半夜的有这种突发情况,只听马二旺着急的声音,便大致能猜得出来,这家伙是真的着急。
马二旺是属于那种没啥子城府的,更没有啥子野心的那种小老百姓,一个月固定的工资拿到手,陈阳给他的工资别说是在清河村,就是放在省城也不算低的,甚至比省城里的平均工资还要高。
省城大学一本的毕业生刚从学校里出来,毕业个一两年,怕是也不一定能拿得到马二旺的收入。
然而,依照老马的脾性,这点小钱足以他在清河村过上一个相对滋润的生活了,最起码,收入稳定,有地方住,而且住的不错。
每天乐的在鹿舍吃着素面,替陈阳养着鹿。
如今,这般着急的给陈阳打电话,只听的声音里带着急切之音,想来一定是遇到了火烧眉毛的事情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如此心急。
当下陈阳便从家出来,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去南村借了一辆小卡车,让村子里跑大货车的老六,给了他五百块的路费,陈阳便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省城中心医院。
在路上的时候,陈阳便先给同样在省城医院的陆鸿博挂去了一个电话,得知今晚陆鸿博不加班,也不用做手术的情况下,便让他先去了省城的中心医院。
坐在皮卡车的副驾驶上,一路上晃晃悠悠,十分颠簸。因为陈阳特意让司机老六抄近道,走的并非是国道,也不是平坦的高速,而是一路九曲十八弯的山路。
原本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陈阳只用了四十多分钟,便已经看到了省城的夜景。到了中心医院之后,自己便给老六结了钱,让他先行回去,自己便一个人风风火火的朝着医院急救室跑去了。
来到医院急救室,陈阳就浑身不舒服,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人们来去匆匆,脸上写满了忧愁。
如果说老舍的茶馆是能够看清楚近代社会,从低产温饱,到中产高产阶级的沧桑变迁和喜怒哀乐的话,那么,医院的急救室则可以看到真正的人情冷暖。
这里的气氛压抑而又令人绝望,家属的绝望,病人的痛苦,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来到这里,陈阳便想到了前段时间自己在重症监护室里的种种。医术在生老病死的面前,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力。
... ...
按照马二旺的提示,来到了病房门外。见到了马二旺蹲在角落里,还有几个陌生面孔,却也是陈阳未曾见过的。
“老马,情况怎么样?”陈阳来到此地,把蹲在角落里的老马喊起来。
见到了陈阳,马二旺这个壮硕如牛的汉子几乎瞬间要哭出声来。
“陈阳,你可算来了。小蛐蛐儿快不行了,医生说让我们准备后事!她才十岁啊,人生才刚开始,你救救她好不好,求求你了,老板你救救她好不好!”马二旺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嗓音里带着哭腔。
陈阳也不指望从这家伙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问道:“陆鸿博呢?陆鸿博那个家伙呢?我不是让他来帮忙的?”
“我在这儿!”正说着,不远处医生的值班室里面伸出来了一根白花花的男人胳膊,手上一块百达翡翠的腕表和指头里捏着的一根方便面的叉子,听声音,便能判断的出来,说话的人是陆鸿博。
“你先稍安勿躁,我了解一下情况。”说完,陈阳走到了护士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