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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友死了,这件事在清河村和油田村闹出了不小的风波,以至于第二天便已是人尽皆知。
尽管第二天,乡卫生所就派人跑到了清河村和油田村,一而再再而三的证实,那天林大友送去就诊之后,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伤口,腿上胫骨骨裂,医生的建议是保守治疗。
毕竟一把年岁了,如果再开刀子,打钢钉,实在是对于身体的一种折腾,年纪大了的人了,身体自然是折腾不起来的,加上乡卫生所手术条件有限,如果真的要正骨手术的话,那一定是去县上的医院,亦或者是省城的大医院。
于是林大友就选择了保守治疗,只是在医生嘱咐开药打破伤风针的时候,林大友迷之自信的以为,自己的身体能够抵挡土锈钉子上面的细菌侵袭,于是在腿上包扎,并打上了石膏稳固之后,便立刻离开了乡卫生所,并没有第一时间及时的打入破伤风针。
以至于后来在陈阳闭门谢客,专注于自己的熬鹰大业的时候,林大友便已经出现了破伤风并发症的症状,肌肉抽搐,吞咽困难,嘴歪眼斜。
之后左半边身体出现偏瘫,无法下地行走。因为吞咽困难只能食用流食,故而陈阳见到林大友的尸体的时候,那尸体形如枯槁一般,简直就是皮包骨头,整个面目几乎五官都凹陷,用一句不恰当的话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具干尸一样。
在此之后,现任的清河村村长卢本材,到时趁着这个机会,来了一次陈阳家里。这家伙倒是也没有空手而来,拎了一袋子从田地里捉的泥鳅,一大袋子自家种的山楂,算是没空手。
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卢本材这番上门的意思,无外乎是现任的村长来巴结新晋的村长候选人而已。
却也不管卢本材现在心里怀揣着什么心思,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亲自上门,陈阳却也不能没了礼数,怠慢了上门的客人。
让马二旺切了黑猪肉,酱了一锅大棒骨,取了蛇酒,虽然这食物看似粗糙,但是在农村,食物从来不讲究一个精贵精致,完全走的时候实在的路子。
谁不爱吃肉?尤其是这种炖的入口即化,软烂无比的带皮棒骨肉,一口吃下去,唇齿留香,油花子从嘴角往外渗,配上贴在锅边儿一起烘出来的玉米饼子,一口肉,一口焦香的饼子,如果真要给清河村本地找出来一个名吃的话,这玉米饼子配酱肉大棒骨,便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名吃了。
这一锅肉是马二旺酱出来的,下料考究,火候也是拿捏的极为精准,本是前段时间杀了一头黑猪,打算酱一下子猪下水的,只是那老汤卤子留了下来,扔了可惜,便趁着卢本材上门,酱了一锅子大棒骨。
人手一把大棒骨握在手,一口肉,一口酒,吃的却也是肉香软糯,入口即化的肉皮和肥肉,加上锅底一直小火慢炖煨着的猪肠子猪肚,都是一等一的下酒菜。
“陈阳啊,上次的事情,你还要别放在心上。你得知道,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些时候也是骑虎难下。”吃了几口肉,喝了小半壶的土烧蛇酒。
卢本材有些大舌头了,看着陈阳,故作交心的说着。却也是为上次王书友上门滋事的时候,自己没有什么作为,更没有替本村人的陈阳出头而开脱。
“卢村长,可千万别这么说。将心比心而已,我也能理解你的难处。这事情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的,今日咱们只是吃肉喝酒,其他的事情都像是翻书一样,先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