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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微微的愣住了,不曾想过的是这杨慧慧竟然这么暗示自己,钱财的人前这辈子只能用别的办法来偿还了。
说来也是,杨慧慧家在清河村这样一个几乎是全县出名的贫困村里面,她家应当算得上是赤贫了。早些年的时候村子里还是有几亩薄田的,只是这家里一家子就一个壮男劳力,可还是正值上大学的年纪,这些年一直在城里上大学,杨慧慧一个女人,做不得田地里的粗重活计,却也只能把地租了出去,而后拿租金在山里开了一片荒地,请工人搭了一个大棚,种植一些菌子这种不用太过辛苦,但是收成却不怎么稳定的农作物。
加上清河村山路不便,进出山就一条路,杨慧慧也没学车,家里只有一辆木板车,以前车头上拴着的老黄牛早已老死,所以,每个月的菌子只能托人拿去县城里面卖,要么就是步行或者蹭车走上小半天到县城,还不见得卖的出去。
这也算是恶性循环,家里没有一个主事的男人,在农村这地界日子是自然过不好的。
杨慧慧倒是有一个弟弟,名义上对外宣称是弟弟,其实就是小叔子,今年二十一岁,考上大学几年了,在省城的一所重点211大学,据说是品学兼优,学习成绩优异,村子里都说杨家以后就得指望杨慧慧的小叔子了。
只是就杨慧慧家这么一个赤贫的状态,供出来一个全县的高考状元已经实属不易了,而恰巧的是这个高考状元还是进了重点211大学,一年在外读书,少说费用就足以让这个本就千疮百孔的家庭债台高筑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杨慧慧的婆婆得知,自己花大价钱住在省城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病房当中,并且做了一个昂贵的心脏搭桥手术之后责怪杨慧慧的原因了。
“我婆婆脾气不好,如有得罪,还请您一定要见谅。”杨慧慧低眉说道。
“倒也能理解,清河村早些年有些老人,年岁大了瞒着家里人进了山,找棵歪脖子上吊的事情我也是听说过。”陈阳感叹了一句。
其实在清河村这样的贫穷山村,有很多老人在得知自己得了重病之后,第一选择就是放弃治疗,在没有安乐死的国度,许多老人甚至走进大山,用投河,上吊,服毒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有的家人为此难过万分,可这些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生命的老人,多数要么是儿女不在身边,在外打工,本身经济条件就不富足,要么就是孤寡老人,膝下无儿无女。
“放心好了,田医生是省城最好的心血管以及神经外科的主任医生,西医这种医生越年轻越好,尤其是女的,可以说省城内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好的大夫了。你婆婆的病在这里,有八成的机会治愈。”陈阳自信的说着,也替田雨吹了一波牛。
但说到底,田雨的医术陈阳是见到过的,虽然之前小丫头金梦的那次出现了意外,但是试想一下,别说是田雨,就算是国内顶尖的医生在那样的情况下都无法会采取手术治疗。但是西医的治疗在金梦身上效果的确不算特别的显著,换句话说,只能治疗一时的病症,却无法根除,只能通过中医和中药的疗程。
所以,撇开金梦的那次事情,田雨的医术还是真金白眼,货真价实的。
杨慧慧婆婆的病本身就算不得什么重大疑难杂症,心血管支架手术本身在省城中心医院就已经是一个十分成熟的手术技术了。
“至于钱嘛,你也不用着急还。我不缺这点钱,你先留着看病。”陈阳笑容温暖的说道,却是让杨慧慧心头一暖。
“谢谢你了杨大夫,您的恩情...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杨慧慧说着,眼里便已经往下流淌出来了泪水。
“陈大夫,还有一个忙,能不能请你帮忙?”杨慧慧眼巴巴的看着陈阳,下意识的询问道。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说无妨。”陈阳坐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