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石先生的提议,一会我们自然会多加小心。”白度淳点了点头,十分郑重其事的道。
“对了,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陈先生。”石凯看向陈阳,目光里变得饶有兴趣了起来:“陈先生并不算作是我文玩鉴赏行当的,以前也未有过交集,但是这次拍卖行,为何独居慧眼,能够看到那玉佩是明珠蒙尘,流落民间的瑰宝?”
听到这话,彭康顿时一惊。
石凯在收藏界的地位,绝非是自己能够比拟的。
自己顶天了只不过算是一个掌眼先生,放在过去,一般都是在典当行和琉璃厂,文玩店里讨生活的。
然而,石凯属于在收藏界经营多年,无论是人脉,气场,还是眼力都胜过自己一筹,一方面是石凯背后有着一个极为庞大的团队,无论是从掌眼还是运营,以及渠道消息来说,都算得上是国内顶级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话即代表着某种权威。
所以,当石凯说,陈阳为何看出那块玉佩明珠门蒙尘,是流落民间的宝贝时,彭康心中便跟着一揪了!
心说,难不成,这陈阳真的看出来了这玉佩的不同之处!
反正自己是横竖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石凯似乎对于这块玉佩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陈阳笑而不语,他哪里会鉴赏文玩,之所以这么肯定,完全是自己额顶上那别人看不到的天眼,一眼认出了这块玉佩是无上至宝:“误打误撞,实属捡漏。只是觉得,那块玉佩雕工不算精美,若是说清朝末年,北伐民国初年的东西,我觉得有些牵强,赌运气,便是觉得应该是清朝值钱的东西。”
听完此话石凯的眼神里面流露出了一抹暗淡和失望,他似乎本以为陈阳是在鉴赏方面有些真才实学,却不曾想的是,陈阳更多的是靠猜测的。
他失望与陈阳并未完全信任自己,似乎是隐隐的有所隐瞒,毕竟五十岁的老江湖了,看人还是挺准的。
不知为何,便是觉得陈阳隐瞒了太多,更觉得陈阳藏的太深,让人有些看不透彻了。
只是人家对自己刻意保留,石凯也不好再多的继续追问,便尴尬的笑了笑,不再有过多的言语了。
“石先生,我想请教一二。”彭康眼见石凯面露难色,便追问了起来。
“彭先生直言便是,所知的一定知无不言。”石凯道。
彭康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问道:“石先生是觉得那块玉佩有什么过人之处?恕我眼拙,我看那玉佩不像是个极品物件儿。”
石凯笑着摇了摇头:“非也,非也。这也不怪彭先生看走了眼,这玉佩的确有些说头。只是知道的人少罢了。其实有传言,这玉佩并非是清末民初出土的,而本身就是一件古物,陪葬进了某个民国土财主的家族墓中,北伐之后被盗墓贼从土里起了出来。所以,人们一直认为,这东西是清末民初的,甚至连命名的时候都是清代的物件儿。”
听完此话,彭康大惊失色的看向陈阳,心里不由得唐突,这陈阳,难不成真的是深藏不漏?竟然看出了这玉佩其中的门道?
“不过,这玉佩知道的人不多。早年间,是我本家叔叔手里的东西,十几年前不识此物,打眼了,被一个老外从琉璃厂带了出去,流落海外多年,几经碾转,竟然在这里出现了。所以,数月前,我了解到这个信息之后就来到了温哥华。”
“石先生既然如此肯定,为什么不继续加价?”白度淳问道。
“其实,我也不肯定。因为,这块玉的价值到底几何,我也说不好。生怕打眼,所以谨慎了。因为我叔叔当年混迹于琉璃厂,这块玉也是从一个山西农民手里买来的,那农民也说不上个一三五来,这么多年,这块玉佩与我只是纪念我叔侄间的情怀罢了,本想着了却叔叔的一个念想,不曾想,一年前他老人家驾鹤西去,这念想也就没了,我对此的执念也就不深了。”
石凯说出了其中的原因,原来,他也是对这玉佩信心不足。
“都说是民国出土的,实际上的年份谁也说不好,这东西没法用碳元素检测,所以,一直悬而未决。有人说玉质和肌理的年份的确像是民国的,而且雕工更像是小作坊的产物,若非是玉肌不错,怕也不会有个好价钱。”
说完,石凯摇了摇头:“但是,这玉肌当中深藏着的泥土,以及那浮雕的工艺,却又不像是民国的,这就不好说了,争议太大,生怕是赝品,文玩行当,谁没打过眼,但是这八万美金的损失对于谁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陈阳也来了兴趣,他买这块玉佩,完全是因为玉肌当中渗透出的红光,那是常人所见不到的。至于年份,质地什么的重要信息,陈阳可谓是一概不知的,但是听了石凯这么说,陈阳也越发好奇了,想要知道这玉佩的年份究竟如何。
“石先生,那您现在可以肯定这块玉佩的价值了?”陈阳问道。
石凯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自嘲着说道:“确定不了啊,只有近距离见到了实物,仔细观瞧才可以。所以,这也是我接下来想与您商量的事情,等拍卖会结束了,您拿到了这块玉佩之后,能否借我已赏?”(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