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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英的病是典型的外病内治,病因本身十分复杂,陈阳刚才为她号脉的时候就发现,李宗英虽然看似体虚,身形消瘦,说是骨瘦如柴也不为过,整个人几乎都快脱相了,并且,后背的恶疽虽然范围不大,但溃烂的十分严重。
但是肉芽增生,气血尚在。陈阳为她号脉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虽然她体质虚弱,但身体内的脉象却夯实有力,气血澎湃。
就她的身体情况来说,这种气血澎湃,脉象夯实而有力,当属实脉。
中医讲究一个阴阳调和,李宗英的身体如此孱弱,却有这样的夯实脉象,本就很违反常理。
“实脉者,脉象夯实,邪气亢盛,正邪相搏,气息充盈,脉道与经络之中,正邪纠缠,所以,脉搏搏动有力,这症状本是好事,但放在李姐的身上就谈不上是好事了。”
陈阳悠悠然的说着,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又让医院里的护士拿来了酒精灯。
这针灸所需的银针陈阳是习惯性的随身携带的银针,多年的习惯,从老一辈父亲和祖父那里,陈阳就知道,那个时候,医疗条件还不完善的乡村里面,他们出行都喜欢随身带上银针,也算是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陈阳继承了父亲与祖父两辈子积攒下来的衣钵传承,这随身携带银针的习惯,也就自然而然的继承了下来,而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偶有遇到医疗突发事件,这些银针往往可以是救命的利器!
“我先为李姐施针,平息身体内的正邪之气。”陈阳眯起眼睛,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银针放置在酒精灯上炙烤,随后又用酒精仔细消毒。
转而取了三根银针,一根入足三里,一根入天池,一根入膻中穴。
这三处穴道都是疏通经络气血的所在,陈阳在这三处穴道施针之后,立刻便又取出了几根银针,刺入心经,胃经,脾经上的九处穴位。
拢共前后陈阳施了十一针,一气呵成,银针刺入皮肤,看上去多少有些触目惊心,一旁的都是学西医的,也都是同济大学的高材生,对于中医,他们的态度其实多多少少都有些暧昧。
一方面总觉得中医不那么靠谱,另外一方面,也是觉得,西医的手段几乎在李宗英的身上用尽了,却也效果平平,或者说是根本无济于事,怎就这中医用几根针就能解决不成?
在场的基本上都是同济内科的主治大夫,最年轻的也都三十岁了,就算行医经验不那么丰富,但好歹是同济毕业的,骨子里就有这那种高等学府的骄傲。
对于陈阳这种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的中医,大家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当然,这种不服气更多的是来自于自己的本身的骄傲。
在场的都是学西医出身,这真正中医的核心也从未接触过,看着陈阳用针,所有人无不伸直了脖子和脑袋张望着。
陈阳这边一气呵成,连续十一个穴位上都刺入了银针,忙活完这些之后,陈阳将银针从李宗英的身上取下来。
此时房间内空气温暖,陈阳忙活的额头甚至已经渗出了细碎的汗珠,忙活完这些,陈阳撮了撮手,说道:“好了,安排手术,取毒疮恶疽。”
“这就行了?”一旁的主任大夫看着陈阳,一脸的狐疑。
每个医院都有一个主任大夫,这种角色基本上等同于科室内的二把手,业务上可能并不专精,但是,这基本也是从医学院校毕业的,这理论上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二的。
“之前,我们可是给病人做过清创手术,但效果不明显,而且,你可知道,这个部位的恶疽,因为紧贴着肾脏,所以格外危险,所以,清创手术只能切除表面腐败和增生,内里恶疽是根本无法切除的,担心伤到肾脏,引起其他的病变。”
陈阳看向这位主任大夫,说起来,这主任大夫的职责其实就是与病人家属的沟通,做好科室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