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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得是有七十年了,也就是四九年那个新旧交替的节骨眼儿上,日新月异,改朝换代。
旧时代里苟延残喘的旧势力卷着铺盖卷登上了南去宝岛的轮船,那些军舰和轮船,带走了无数的古董,以及几乎整个国家的黄金,但是带不走的是虽然单薄,但却支撑着半个国家的基础工业。
旧时代时期,工业基地在东三省,而上海则是整个东亚的金融中心。四九年之后,因为某些原因,国内的经济建设一蹶不振,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很多人都认为,这个国家的经济基础是农业。
然而实际上,八十年代之前,民营工业基础几乎为零。
然而,杨河这一代人却是在那个红色岁月当中,在薄弱的民营工业当中,为数不多的璀璨之星。
那个时候华夏没有什么财富榜,因为讲究的是一个计划经济共同生产,但是,在四九年之后,陈大将军成为上海市长,上任之后首要的便是主抓经济,毕竟那个年岁里面,大半个华夏的财政收入全部来自于上海这一块。
一直到八十年代,深圳的建设,对外开放,这才有了后来的经济腾飞。
然而,杨河便是那个年代,留在了上海为数不多的实业家,家族经营着上海最大的纺织业大头,当时的上海纺织业全国文明,并且为内地输送了不少纺织厂,最著名的便是中原省会豫州就有六个从上海迁来的纺织厂,规模颇大,曾在八九十年代兴盛一时。
杨家主营的便是实业,从纺织业再到布艺业,最初是从金陵迁到了上海,经营三代,甚至一度被伟人称之为,最具有爱国之心的资本持有者。
那个年代,怕是还没有红色商人这个说法,但杨河,换句话说,当年的杨家,便应该是华夏最早的红色商人。一直到公私合并之后,杨家非但并没有因为合并而导致产业缩水,反倒是更进一步,杨家有一位大佬甚至出将入相。
于是,杨家就成为了这真正的红顶商人的代表。而其中,那位出将入相,在奥运会之前不幸仙逝的杨家老人,便是杨河的大哥。
陈阳也就终于想起来,在几年前的新闻里面,看到过眼前这位老人的身影出现在新闻里面,只是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电视屏幕也容易出现失真的情况,毕竟,现实当中看到的表情和无关,以及整个人,放在电视里可能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而如今,华信银行,华信证券,这两大金融企业的背后都是当年杨超的长兄一手创建,虽说比不得四大行那般历史悠久,但华信的整个业务早已覆盖全国。
可以说如果白度淳的白家,以及虞良琴的虞家在上海根深蒂固,看过黄浦江上的无数过客,经营数代,但都没迈过四九年那道坎,一直到八十年代逐步开放之后才重新在上海有了话语权。
那么,杨家在上海,就是这座城市根深蒂固的所在,是真正意义上的见证者,看到了这十里洋场无数四季更迭,风起云涌。
这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面的,因为杨家虽说如今可能名声上,财富上不如白家和虞家,但是,这种大家族的底蕴,却是谁人都无法超越的。
想起来了杨河老人的身份,陈阳整个人的态度也就立刻发生了一丝丝的转变,他变得正襟危坐了起来,甚至一度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的回答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小虞,天英集团董事会的事情很复杂,问题也有很多。但我希望,你在处理问题的时候,能够做到以下几点,第一,以公司利益去考虑。天英集团能到如今的成就,离不开你父亲,但别人的功劳也不能埋没。第二,底线问题,你不能退让。公司集团是你爸爸的心血,他的底线,就是你的底线。第三金钱面前,没人能做到一碗水端平,董事局会议这种事情,其实就是分蛋糕,谁都想多拿些钱,少担一些风险。”
“杨伯伯,您的话我都牢记在心,受教了。”虞良琴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十分谦恭且礼貌的鞠了一躬。
陈阳看在眼里,也跟着一并站起来,微微鞠了一躬,欠了一下身子,也尽量的让人觉得自己不那么狗腿,但也足够的有礼节和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