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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就像是头上选这一把达摩利斯之剑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
站在江边虞良琴谈及今天的董事局大会,仍然似乎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
“父亲的工作我从来不知道具体的内容,甚至没有关注过。我们家很奇怪的,二弟戎马倥偬,老三一心是诗和远方。所以,父亲被带走协助调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
陈阳嗯了一声,虞家的事情是他们自家人自己的事情,按照常理来说,自己的确不应该过多的过问,但奈何,虞良琴是自己的未婚妻,未来不久之后,也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妻子。
于是,虞家的事情就不单纯的只是他们自家的事情了。
“你今天的表现已经非常不错了。”陈阳这话倒不是应付,只是觉得,今天虞良琴的确做了很多,她几乎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全部考虑了进去。
除了之前,虞天英与自己悄悄地见面,那次见面是在经侦大队的楼里,知道的人绝对不超过五个,安排见面的人是老胡,虞家的管家。
“明天伯父就应该从经侦大队出来了,我们一起去接他。”陈阳说道。
“好。”陈阳立刻应了下来。
浦江之上,青雾朦朦。
本应该说是春雨贵如油的季节,可偏偏今天这场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三四天,阴雨绵绵,让天空见不到半点太阳,这是一个人倘若一整天不动弹都容易沤烂发霉的季节,上海这座城市,对于生于北方长于北方的陈阳来说,这是他最为不适应的季节。
来之前合层想得到,南方的梅雨季节竟让人如此烦躁不安。
开车带着虞良琴离开了外滩,二人简单的找了一处餐厅随便吃了一些,陈阳便打算开车送虞良琴回去。
哪知道刚把车停靠在了虞良琴家的楼下,还没走进楼内,便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里走下来了一个人。
陈阳仔细观瞧,正是今天在董事局大会外和自己攀谈的李敢。
李敢是李崇年的长子,陈阳和他的交谈也仅限于今天上午一次而已,然而在虞良琴给自己的之前资料中,或多或少的知道这位李大少爷,伦敦留学,履历颇丰。但在天英集团,并没有述职。
而是拿着李崇年当初给自己的一笔钱在外面做投资,虽然不出彩,但是这几年,倒是把那几亿现金翻了几倍。具体的来说,这人投资经商的眼光是什么水平不好说,但最起码,比起性格乖张暴戾,十分难缠的蒋一博来说,李敢自身的水平就高出了蒋一博不止一个档次。
“陈先生。”他走下车,是从驾驶座的位置上下来。陈阳透过漆黑但却依稀可见车内情况的隔膜车窗,看了一眼李敢身后的那辆奔驰车,车里应该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李总。”陈阳尽量做到彬彬有礼的说着。
“事情是这样,我来是父亲的意思。”李敢悠悠的说着,声音很轻,语气也很平缓,没有太多的情绪从他的眉宇和声音中透露出来。
说完,他转身从身后的奔驰车的后排座里取出来了一个档案袋,放在了虞良琴和陈阳的面前:“这是我父亲让我交给二位的。”、
“什么东西?”陈阳不介意别人说自己是小人之心,这李敢给自己的感觉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也许这种感觉,来自于李敢那皮笑肉不笑,不阴不阳的古怪。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具体里面是什么,还需要您拆开了才能知道。”李敢一边说着,同时看向一旁的虞良琴:“良琴,虽然咱们没能...咳,不说了,说多了反而显得我矫情。总之,做不成男女朋友,咱们总可以以后做朋友,不是吗?”
这家伙这番话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像极了一条舔狗。可奈何这番姿态,纵然已经是放的很低了,可是陈阳仍然感到浑身不舒服,总觉得,这个家伙所做和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十分的耐人寻味,似乎这个俊朗表皮面容的后面,还藏着更多不为人所知的隐晦,总之和他相处起来十分的不舒服。
“好了,老爷子交代我的任务,我也完成了。该走了。改天一起吃饭。”李敢留下来了一句不疼不痒的话之后,便起身上了自己的车,发动汽车,离开了虞良琴的公寓。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倒是十分的特立独行,让陈阳难以捉摸。
“他为什么不打电话来?”眼见虞良琴打算拆开那个档案袋,陈阳突然问起来了心里的一个疑惑。
按理说不管什么东西,打个电话总比守在别人家楼底下等着强,万一今天虞良琴没回来,这岂不是落了空。
虞良琴摇了摇头,言语多少有些隐晦说道:“别人不知道,你心里应该最清楚才是。”
“我清楚什么?”陈阳愣了,不知道虞良琴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虞良琴倒是豁达,轻轻的搭着陈阳的手肘,二人便进了楼,上了电梯,举止亲昵。
“没有你的话,不出大意外,李敢会是我的丈夫。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爸啊就看你顺眼,看不上李敢。所以,很大程度上,董事会为什么会发难,也是因为当年老爷子的决定,不愿意让我嫁给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