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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对于这个帮忙收割草药的活计有些印象,但谈不上有多深,只记得这个家伙还算勤快,但是烟瘾很大,经常干半个小时的活就得跑到院子的角落里抽烟,有些时候一口气得抽两根烟。
因为查理刘是亚裔混血,所以身边的人有金发碧眼的老外,也有一些亚洲面孔,而这个家伙却是为数不多的黑皮肤的老铁。
他叫格温,是一个北非后裔,两片厚厚的嘴唇,一说话就给人感觉想要来一段freestyle,还是不带电音的那种,所以陈阳对他有些印象,不过说实话,这个家伙干活倒是还勤快,西方社会不讲究生产标兵,不然以资本主义社会的大环境下,人人没有双休日加班的习惯,就连帮忙收割药草,这群人也是人还没到,就先和查理刘谈论起来了价格。
按小时算工钱,一小时七美元,一天下来撑死了不过九美元,陈阳的草药收割量还不算太大。
但少说也得将近一个月,所以这群人只要来帮忙,甭管收割多少,就能净赚每个月一千多美元。虽然这个收入在北美,也算得上是底层中的底层。
但是比起那些去疏通城市下水道,以及混迹街头来说,这一千多块钱,算得上是从天而降的馅儿饼一样的容易。
所以陈阳在他们眼中算得上是大金主一般的存在,而这个北非后裔的格温小哥,倒是算是当中比较勤快的人了,一个人的工作量就是别人的一倍,除了每次收割完,一定会留下一地烟头之外,几乎也没什么可被人诟病的地方。
习惯给老外起外号的陈阳,便把他叫做小黑,没什么别的原因,和什么歧视不歧视的没有半毛钱关系,就是叫的朗朗上口,仅此而已,至于肤色问题,陈阳也实在是没考虑太多。
当然,这个称呼只是陈阳私底下叫的,真当着别人的面,还是得叫一声格温。毕竟,在北美这个种族问题比较敏感的地方,真要当着面叫他小黑,那陈阳一定会吃官司,罪名就是涉嫌种族歧视。
“嘿,活计。”陈阳嘱咐虞良琴繁琐好门窗,自己则一个人走出了别墅外面,主动的朝着个格温迎了上去。
用黑人街头惯有的打招呼的方式,握手碰肩锤拳,虽然一个亚洲人这么做感觉很不伦不类,也很不尴不尬,但奈何陈阳现在入乡随俗,这些事情,避免不了的。
“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的朋友。”陈阳主动打起了招呼,为他翻译的是虞江。
“当然,我当然有事情找你,陈。”小黑显得很拘谨,似乎心里装着事情,他肩膀左晃又摇,眼神也是挪移他处,一直看着周围,那感觉,跟纽约的黑人非法组织在街头交易一样。
“你要不要进屋喝一杯?”陈阳发出了邀请,他还是觉得,不管对方目的是什么,既然来了,任由小黑站在门外,似乎有些不合适,就算西方人的待客之道是这样,但东方文明当中,来即是客,没有让客人站在门外而不进家门的道理。
带着小黑进了屋坐下,吩咐虞江倒了一杯咖啡给他。
小黑捧着咖啡,心思不在这上面,左顾右盼,看向四周。之前从查理刘的口中,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关于小黑格温的事情。
这个家伙出生于阿尔及利亚,很小的时候跟着家人远渡重洋来到了圣迭戈,七岁才获得了合法的身份,一直住在圣迭戈旧城区的贫民窟,虽然比起自己的家乡阿尔及尔的贫民窟来说,这里的贫民窟无异于天堂。
虽然依然有着不少非法交易,以及暴力事件,但是比起自己的家乡,这里要温和许多,似乎文明社会给所有暴力分子也镀上了一层文明的外衣。
格温还是比较感恩当下的生活的,最起码,在一个贫民窟长大的孩子,没有加入那些乱七八糟的犯罪组织,成为一个不法帮众,本身上来说已经算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了。
他喝着虞良琴的咖啡,想让自己尽量的表现大方,却反而更加坐立难安。
“我们聊聊朋友,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你的?”陈阳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格温的对面,他没有喝咖啡的习惯,而是喝了一杯橙汁。
“我的确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谈谈。陈。”格温纠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似乎是想让自己更有一些气场,也更严谨一些。
陈阳挥了挥手:“放松点,朋友,什么事情?”
格温挠了挠鼻子:“是这样,你的那些中药材,多少钱,我想买一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显得有些拘谨,更有些踌躇,似乎在做某种重大的决定,举棋不定的样子,反倒是显得这个小黑十分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