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个桑布扎虽然不怎么注重细节,但却也算是不拘泥小节,实际上,在待人接物上,有着十分强烈的责任心。
方才若非张华恩主动挑衅,恐怕桑布扎恐怕也不会与张华恩扭打在一起。
“行了,两位,歇着吧。昨天晚上哥几个都折腾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转危为安了,咱就别窝里斗了。”这时候科考队的蒋忠勋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众人的身前。
这蒋忠勋和方平算是考古队里比较超然的存在了,与世无争,两个人都是地质专业的,和考古队其实严格意义上是来提供技术帮助的,孙鑫教授虽然是前辈,他们也尊称教授,但因为术业有专攻,其实蒋忠勋和方平不不是直接受命孙鑫的,他们倒是和秦峰走的更近一些。
眼看着桑布扎和张华恩扭打在一起,他们想拉架,同时更不想看到团队内斗的情况发生。
“滚一边去,轮得着你们当和事老,当好人?”这张华恩显然是已经气急到了完全失去理智的情况,看着方平和蒋忠勋拦在自己的面前,便是不由分说,一脚踹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方平身上。
这方平失去重心,结结实实的摔在一旁,哪知道地上全是湖边鹅卵石,他摔得头破血流,手腕上的那块价格不菲的放水手表甚至都摔的细碎。
看到这一幕,陈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说这张华恩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一些。
而一旁的秦峰也看在眼里,看到方平倒在地上,这行伍出身的军人,立刻也觉得张恩华有些过分了。
于是这秦峰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弯下腰来主动去搀扶方平,便松开了钳制着桑布扎的手。
而在张恩华身后的虎子,也是与秦峰极有默契与配合,立刻松开了张恩华。
于是乎,场面再度一发不可收拾的扭打了起来。
陈阳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根本懒得理会,这二人打破头,也不会闹出人命。只是走开之前,陈阳不忘提醒道:“你们俩下手都别太黑,断胳膊断腿能治,但是在这地方,想要不留后遗症,那可不太可能。”
一边说着,陈阳一边让方平过来,陈阳替他简单处理一下刚才摔倒的伤口。
争端持续了不过两分钟,就已张华恩被桑布扎摁倒在地反复摩擦而结尾。
陈阳自始至终都没去干涉,只是走到了孙教授的身边,和他攀谈了起来。
“教授,咱们已经到了河谷了,下一步我想听听您的计划。”
自打昨晚对付狼群之后,之前在考古小队里面,一直属于可有可无,或者说地位比较尴尬的陈阳,如今成为了人们人人敬畏的对象,原因简单,若非陈阳,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成为狼群的盘中餐。
严格意义上来说,陈阳和秦峰虎子一样,都是大家的救命恩人,所以,孙教授对待陈阳的态度,也从之前的忽略,变成了重视。
毕竟再这样充满未知的矿业荒原上,有陈阳在,就多一份保障,真遇到了危险,孙教授也知道,谁能救他们。
“我和旺达谈过,他说,顺着古代河谷的古道走,大约半天的时间,我们就可以看到一片杨树林。然后,我们就到了哈拉湖最北面的疏勒南山了。”孙鑫教授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笔记写写画画。
说完,他放下笔记,看向陈阳,指着哈拉湖以南的雪山。
此时此刻,站在哈拉湖的南边极目远眺,几乎可以看到疏勒南山的雪线。那是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山,连绵起伏的出现在陈阳的视野尽头。
她神秘,悠远,那是古代人们称作的天山,此时此刻已经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听方平和蒋忠勋他们说,之前的疏勒河就在哈拉湖背面的古道旁的河谷,后来千年的地质变化,古道早已被湖水吞没,河谷也已干涸,德哈令以西的疏勒河向北改道,疏勒南山便再无疏勒河了。”
说完孙教授用力的躲了躲脚下松软的土壤,然后说道:“我们要找的西夏古墓,就在疏勒南山。如果地下河也为改道的话,西夏古墓应当是保存的相当完好的。”
听孙教授讲完,陈阳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们得沿着古道西行?这么大一片区域,总得找个办法选定方位才是啊。”
孙教授的目光出现了一丝丝的暗淡,他摇了摇头:“很难,书籍几乎没有记载这个西夏将军,只说他曾经参与过与南宋的战争。后来死于箭伤,埋葬于疏勒南山。”
陈阳叹了一口气,看着苍茫的疏勒南山,不由得感慨道:“这么说,蒋忠勋他们说的一点也不错,咱们这趟啊,不但折腾,而且就是在茫茫宇宙里寻找一粒沙,这任务太艰巨了。”
说完,陈阳看向孙教授,后者极目远眺,看着不远处的天山怔怔的出神。他突然开口说道:“倒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是关于连安庆老人之前遗留的一份资料,上面说详细说了那个西夏将军下葬以及发现八宝琉璃盏时的情景。”
说完他指着祁连山说道:“虽然只言片语,但如今当我来到祁连山,看到了这哈拉湖,以及疏勒河古道的时候,我似乎有些眉目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