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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很长,呈一个大约二十度的斜坡,有捡漏的生活用具,有做饭烤肉过后的痕迹,有狩猎过后的迹象,散碎的牦牛皮毛以及骸骨,被整齐的堆放在角落里面。我曾举着火把,想山洞深处走了大约一百米左右,在一处狭小的山道入口,那具已经全身漆黑的干尸,就伫立在那里!”
老旺达谈及此事的时候,双手忍不住的轻微颤抖起来,他一只手拿着烟袋锅,一只手揉着糟乱的头发。
他的手捂住了脸,似乎是在遮挡自己内心的恐惧一样,他的声线在颤抖,一如他此刻颤抖的手一样。
“我今生今世都忘不了那具被割喉的尸体,喉咙被割开了一条很深的伤口,深可见骨,我在黑暗中,甚至可以看到那已经与尸体同时发黑的颈骨。一如眼前的这局,一模一样。”
旺达看向地下河的滩涂上那具尸体,似乎回想到了过去,记忆犹新的恐惧在他的身上滋生,烧灼着他的灵魂一般。
“后来呢?”就像是围炉讲述鬼故事一般,一旁的虎子虽说行伍出身,属于那种不信鬼神以及各种玄奇古怪经历的人。但是当旺达将过往的事情,如同讲故事一般的说出口的时候,也不由坐在一旁的虎子不相信了。
秦峰看了虎子一眼,后者终于激动的情绪有所收敛。
“后来,我们觉得这山洞诡异,就打算离开。但是,当我们返回到营地的时候,却发现,我们的被大雪掩埋的三辆suv的旁边,有一连串新的脚步。我二叔立刻意识到危险,让众人打算快速的把车从积雪中清理出来,但也就在我们清理积雪的时候,遭到了袭击。”
旺达说着,长叹了一口气,他轻轻摇着头,想要努力摆脱那困扰他多年的恐惧一般。
“袭击?谁袭击你们?”高子溪继续追问了起来。
旺达抬起头,看向高子溪,目光十分的复杂,他最终摇了摇头说道:“说实话你也许不相信,我也不知道我们遭到了什么人的袭击。他们很古怪,在雪山当中,行走自如,来去如风,神出鬼没。我们抵达停车的营地的时候,他们就埋伏在雪地里面,突然向我们发动了袭击。”
“他们的伪装很古怪,用石磨粉当做颜料,涂抹在牦牛皮上。躲藏在雪地里面,一共大约有四个人,突然从雪里杀出来。对我们展开了袭击,可能一共也就那么四五个人,但只用了几秒钟,就让我们全部...”
说着说着,旺达的红了眼,他长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被打晕了,他们用利器刺穿了我的小腹,万幸没有伤到脏器。二叔的左眼被他剜掉。剩下的那几个自驾游的内陆旅客,则消失了。”
“什么?消失了?!”秦峰听到这里,也觉得不可思议便说道:“按理说,这种恶性案件,在当地都是会有备案的。”
“当然有备案。”旺达反应很平淡,似乎他完全能够理解众人对他的疑问,他说道:“我和二叔都受了很重的伤,那些内陆来的旅客,被带走了三个人,两男一女。而还有一个幸存,但头部遭受重击。我和二叔背着他在雪山中走了很久,才找到了牧民的草场,我们都会捡回了一条性命,但是那个旅客,却因为颅内积血,加上救治耽搁,瘫痪至今,听说前两年已经去世了。”
“也就是说,死无对证?”秦峰冷冷的说道。
听到秦峰这么怀疑自己,老旺达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说这些,没打算让你们全部都相信,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至于你们信不信,就由不得我了。”
“我也是后来,通过我二叔,以及走访祁连山多地,在无数野史,藏经,甚至是口口相传的牧民传说中,得知了这些守山人的传说。所以,我笃定的认为,袭击我们的一定是祁连山的守山人!他们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西王母的鱼井,不被人发现!”
“太扯淡了。”虎子摇了摇头,他一边不屑的讲着,一边扯动了一下后腰出的枪套,说道:“你们可能只是遇到了藏在山里的盗猎分子,哪有可能像你们说的那么玄乎,守山人?这茫茫雪山,想要凭借一己之力生存的可能性太低了”
秦峰点了点头:“没错,这种桃花源式的社会群落,事实上就根本不可能形成。你的这个故事,未免有些漏洞百出了。”
旺达似乎根本没有想过去解释,面对周围的质疑,他只是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轻笑了几声,便不再作答。
“你们过来,河里又飘来一具尸体!”
就当众人质疑旺达的时候,刚把肚子里那点可怜午餐给呕吐的一干二净的旺达,突然指着地下河的河边,高声喊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大,在地下河四周的石壁上产生经久不息的回荡声。众人很自然而然的顺着桑布扎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在那漆黑的岩洞与冰冷刺骨的河水当中,从远处飘来了一具尸体!
只不过,比起陈阳他们之前在水里遇见的浮尸相比,这具浮尸并非是穿着滑雪服冲锋衣。而是年代久远,黑黢黢的棉袍,粗制滥造,整体呈现黑色,甚至还保留着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风格,军绿色的棉裤。
那是一个壮阔魁梧的男性尸体,平躺在那冰冷的河面,顺着水流跌跌撞撞的飘到了众人的面前,这一路尸体接连撞在河湾的鹅卵石上,头破血流,但是比起那具被割喉的尸体,这具尸体的死因,是脑门心上被子弹洞穿了一个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