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皇后扭着身子哼哼了两声,“回我的屋里去。在这儿也不能尽兴。”
李睿双目一亮。
皇后想尽兴,便是要与他和好了,再也不跟他斗气犯拧了?
“你快点啊!”赵嫣容浑身火烧的一样,看他还傻站着就来气,抬手在他胳膊上狠命一拧,“走了!”
过了许久,门外探了一只小小的脑袋,正是赵婉容。
“咦,姐姐和皇上都不在!”她对身后说,“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没人来说一声?”
裴锦抬手在她头上拍了一记:“快去洗手,一会就要开饭了。”
“皇上和姐姐不跟我们一道儿吃吗?好久没在一块儿吃饭了。要不我去姐姐屋里叫他们一声吧!”赵婉容兴致勃勃,拎着裙子就要往前殿跑,被裴锦一把拖了回来。
“大人的事你别管了,快些去洗个手,一会晚膳就要摆上来了。你若有空,就去叫公主一起来。”
“可是以前姐姐都跟咱们一起吃的啊,难道皇上来了她就不吃饭了?”
裴锦面红耳赤不知道要怎么糊弄女儿,只能不大有威风地竖起眉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叫你去你就去,哪里来这许多废话!”
赵婉容觉得母亲好奇怪,脸红红的又不是发热,而且目光闪烁总不拿正眼瞧她。
但凡她在饭桌上提到皇后皇帝或是荣王,她都立刻打断自己的话题,不许她再说下去。
那表情,让赵婉容想到一个词儿:恼羞成怒!
小姑娘想了半天,找到了一个自认为最靠谱的答案。
定是皇后姐姐和皇帝姐夫向母亲提亲了,要让荣王当她的继父!
所以母亲才会害羞,才会佯怒,才会不许她提任何人!
天呐!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赵婉容心里那个美,拿着筷子数次傻笑出声。
“婉姨姨,你肚肚不饿吗?”宝珍好奇地看着笑得像个白痴一样的小伙伴,一本正经地说,“要好好吃饭,不然不能长高高!”说着爬起来,拿着小勺子挖了一大勺自己最不爱的芝麻菜扣到赵婉容的碗里,“锦妈妈说,吃了这个会变白变漂亮!”
宝珍年纪小,论辈份她该叫裴锦姨婆,叫赵婉容姨妈。不过裴锦才二十五,赵婉容自己也是个小屁孩儿,这称呼上头就有点乱套。
宝珍最后就叫婉容姨姨,叫了裴锦妈妈。
婉容心情正好,连最不爱吃的绿叶菜也一大团一大团往嘴里塞,看得裴锦惊惶起来,以为女儿得了病。
“我没事啦,没事!”赵婉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公主说了,吃这个能变白变漂亮嘛!女儿要做好样子,公主才能乖乖地吃饭。”说着,她也夹了一筷子回敬:“来,来,宝珍,你看你这两天都白了一点,一定是吃菜吃得好的缘故。你想不想变得更白一点啊?”
昭阳殿里有自己的厨房,食材用料都是挑最好的每日由尚膳监供来。御膳房的菜华贵漂亮,但大多重形色而薄味道,想吃美妙又热乎的家常菜自然还是自己烧的最好。
夜半三更的,没什么夜间娱乐活动的古人们早早都熄灯睡下了,昭阳殿内殿,皇后的寝房里却点起了八根牛油大蜡。
帝后二人都新洗的澡,身上还带着湿气,只穿着里衣坐在一处。
榻上放了一只矮几,上头放了清凉爽口的四样小菜。
酸辣瓜条,青炒沙瓜翠衣,酿梅子芥菜丝,青红醋渍小萝卜。
两人一个一大碗黄澄澄的小米粥,一只碟子盛着四只荷包蛋,一只碟子放着四只葱油小卷子。
“还是你这儿的饭食吃着舒服。”李睿喝着粥,特别中意那道翠衣。
翠衣其实是沙瓜的瓜皮,连着上头一层白瓤洗净了切成细丝儿,点醋加糖一道炒出来的,然后用冰镇着。酸中带甜,爽脆清凉,李睿一个人一会儿就干掉半盘子。
一旁伺候布菜的木兰笑着说:“这还是娘娘教的方儿呢?若不然,谁会留着瓜皮吃啊,都扔了。”
“浪费是可耻的,你知道不?”皇后散着头发,笑眯眯地看着李睿喝粥,“天热的时候就是要吃点酸的对身子才好呢。这翠衣清热解暑去湿,其实比瓜瓤才有效用。”
“滋味也好。”李睿笑着说,“朕的皇后是七窍玲珑心,样样都能。”
那是,十项全能嘛!赵嫣容毫不客气地收下了皇帝的恭维。
她这是上得了朝堂,下得了厨房,带得了孩子,扛得了钢枪!
“您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像妾身这样能干的媳妇呢。”皇后没脸没皮得意洋洋地自夸起来。
木兰清咳了两声,想提醒一下这个不着调的主子注意点君前仪态,谁知道皇帝却哈哈大笑起来,跟着附和,只把皇后夸得上天难找入地难寻。
这小夫妻俩,你恭维我一句,我拍你一句马屁,甜言蜜语换着花样来。
连木兰神经这样强悍的也有点受不住了,只听得是面红耳赤,恨不得地上立时现出个大洞来好让她钻进去。
皇帝这是被皇后娘娘带坏了啊!
妥妥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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