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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找一把,智障都认为好找的刀来。”
乔瑾槐:“……”
看莫北廷的态度是认了真的,乔瑾槐看着莫北廷,话却是故意说给陈白沫听的,“三哥,白沫的腿已经是这样了,你现在就算是剁了沈怡乔的双腿也挽回不了了,不如给些实际的补偿,她以后不能跳舞,又做不来其他的工作,生活保障才是最主要的。”
陈白沫眼眶微红,抬首望着他,“那你觉得,我该就这么算了?我是做不来其他的工作,但我就去当营业员、文秘,每个月三四千,也不要靠一个男人的可怜和接济过活。”
她看向已经转过身,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怡乔,“蓄意伤人要判多少年你们应该清楚,我折她一条腿已经是很便宜她了,还是她更愿意去坐几年牢?”
莫北廷盯着她,一双眼睛黑浓渗人,但又过于的有穿透力。
他取下输液架上一个空了的玻璃瓶,抬手砸在桌子的棱角上。
‘砰’的一声巨响。
整个病房都安静了。
莫北廷将手里的半截玻璃塞在陈白沫的手掌心里,“如果这是你要的,我赔给你,这件事,到此为止。”
乔瑾槐:“三哥。”
陈白沫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她握着尖利的碎玻璃瓶子,看着莫北廷抬高的腿,“你什么意思?”
她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莫北廷,你这是要替沈怡乔赔我一条腿吗?”
男人勾唇,浅薄的笑意在他英俊的脸上蔓开,有几分轻佻的弧度,在光线不慎明亮的病房里,有几分夺目刺眼,“我娶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会给我摆很多烂摊子,既然当时决定娶她,那自然由我来承受,我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受苦吧。”
陈白沫除了笑,竟然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表情来应对他的话。
他替她承担。
多有责任感的男人啊。
“这次替她赔一条腿,下次是不是要替她赔一条命?”
“不会,”莫北廷默了几秒,“她有病,法官会酌情处理,说不定只用关精神病院。”
他还在生气,所以说话特别损。
怡乔眼眶红红的,也不知是感动还是被气的,“莫北廷,谁让你替我赔了,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担着,我去自首,该怎么判怎么判,坐几年牢而已,我沈怡乔耗得起。”
她拉开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