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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着均匀的步子走到怡乔面前，清俊的脸上冷意逼人，书房里开着灯，他颀长的身形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两人的视线对上，“这就是你当初设计嫁给我的理由？”

“不是，”怡乔抿唇，想后退，却被他强势的气息包裹着，退无可退，“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男人冷笑一声，出手迅速的扣住她的手臂，手劲很大，怡乔吃痛，端着餐盘的手一松，掉在了地上。

饭菜洒出来，两人的裤腿上都溅了不少！

怡乔穿的是薄丝袜，跟直接溅在裸露的肌肤上也差不多了，有点烫，但不至于灼人。

“你知道我想的是哪样？”简单的一句话，自嘲鄙夷的意味表达得淋漓尽致，莫北廷顿了顿，“你敢说，你当初设计跟我上床，再逼着我娶你，不是为了报复白沫？”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沈怡乔是抱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嫁给他的，为了钱、为了权、为了莫三少夫人头衔的殊荣……为了什么都好，但她却是为了前男友，为了报复白沫才处心积虑的接近他，嫁给他。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莫北廷这样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没经受过什么巨大挫折的男人。

“如果陈白沫当时的男朋友另有其人，你是不是也要爬上那个男人的床？哪怕对方是个满脑肥肠的普通男人？”莫北廷一看就心情很差，字字句句都像是从喉间挤出来的，低沉沙哑得厉害。

“……”

她抬头看着他，手握成拳，握紧了又很快松开，反复几次终于冷静的道，“没有如果。”

她在美国设定这个计划时就知道莫北廷是陈白沫的男朋友，所以根本没假设过，如果陈白沫的男朋友不是莫北廷，而是个满脑肥肠的平凡男人，她会不会也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她。

“如果是个满脑肥肠的平凡男人，陈白沫不会为了他甩了陆然，也就不会发生后来一系列的事，这实在不是个值得讨论的话题。”

“牙尖嘴利，”莫北廷看着面前异常冷静又温婉美丽的女人的脸，自嘲：“所以，不管是不是我，结局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