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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南掰过她的脸,黑暗中,那双眼睛特别的亮,刺得她眼睛微眯,“我再问一遍,吻你那个男人是谁?你自己说,还是我去查?”
时笙被他强硬的态度逼得起了反义,伸手要推他,却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和你有关系?”
黑暗中,时笙看不清季予南的脸,但能感受到男人在听到她这句话时身上表现出的强烈不悦。
“你当初上赶着要嫁给我,现在说不关我的事?时笙,你……”他狠狠的磨了下后槽牙,退开一步。
身形一动,走道上的灯就亮了。
季予南盯着她,黑沉沉的目光像是一匹饿了很久的孤狼,似乎看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短暂的几秒钟时间,他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到她勾在尾指的车钥匙上,冷笑,“你在吃清欢的醋?”
“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有空为你吃醋,不如看会儿狗血言情总裁剧。”
季予南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连微白的唇瓣都染上了血色,“下次若再敢让外人去家里替你开车,我就把你那辆破车拆了。”
时笙刚来费城那会儿本来想抽个周末回纽约将车开过来的,但一直没时间,正好卢克要回纽约,她就麻烦他帮忙开过来了。
见他一脸不高兴,时笙以为他是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我没说我住长岛,我跟他说的是出差前一天早上去别墅接你,就将车停在那儿了。”
季予南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点了烟,深吸了一口,“开门。”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时笙感觉他的脾气更差了。
几乎弱弱的道:“这是我的家,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三个月不见,她觉得季予南的行为越发的不可理喻了。
季予南掀眸看了她一眼,纠正,“我们的家。”
时笙:“……”
“如果不想我半夜踹门扰民就乖乖开门,你该知道,我若真想进,你这扇门还拦不住我。”
“你到底……”
季予南哼了一声,不等她说完,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钥匙,开了门。
摁亮玄关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