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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上次爸爸知道他得罪了季予南,怒到狰狞又满含担忧的脸,此刻站在远离美国的货轮上,望着纽约的方向,艾伦难得的生出了一丝愧疚感。
只希望那个男人不要没品到牵连别人。
他望着时笙。
耳边充斥着各种调笑咒骂的声音,迎面吹来的咸涩海风里都有股狐臭的味,硬板床,潮湿发霉的破被子……
这么糟糕的环境,在看到甲板上蹲着身子和小男孩说笑的女人时,全都变成了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宁。
他啐了一口。
真他妈日了狗了,活了27年,难不成要栽在一个有夫之妇身上。
他不是道德感作祟认为这是不厚道,他只是不甘心。
也看不出来那女人具体哪里好,除了不太爱搭理她外,其他和别的女人也没什么区别,比她长的漂亮的人也比比皆是。
艾伦视线下移,鄙夷,胸还小。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就陷进去了呢?
难道他天生犯贱,就喜欢这种不搭理他的调调?
等那个孩子走了后艾伦才慢条斯理的踱步过去,这么冷的天气,他只穿了件紧身加绒的背心,外面套了件冲锋衣,随意的敞着。
现在冬天,再炽烈的阳光照在身上都没什么暖意,又是在海上,风一吹就冻得人直打哆嗦。
艾伦却像没有感觉似的,双手握着围栏,眯眼看着远处。
风将衣服吹得铃铃作响。
他展开双臂,“怎么样?漂亮吧?处在这一片浩瀚的海洋中央,感觉自己也就那样,渺茫到一个浪头都没办法抵抗,再大的不甘也都化成了平淡。”
他不知道时笙发生了什么事,但一个女人不惜用这种方式离开,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上一次。
她也是要跑吧。
只是被自己撞见了。
再大的不甘也都化成了平淡。
后面一句他没说——
只是上了岸,该有的不甘还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