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皱眉了,皱的很深,他感受到了后背的温热湿润,也感受到了一个女人的柔软与诱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语珍,她已经抛弃了一个女人的羞耻够不要脸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绝情的对她?难道你就不能念着平日的交情给她一条生路?难道你的心是铁铸的连点怜悯都没有?”
后面的嗓音不仅沙哑而且在哭泣,只是,最后一句话却让靖皓的身子不由的凝滞住了,“难道那个男人感觉不出语珍的心意么?
她喜欢他用邪恶眼神投在她的胸脯上,她喜欢他用坏坏的嗓音说‘你今天的这身典雅长裙很配你的身材,就像成熟的水蜜桃’。
她其实并不介意别人误会她是他在外面的秘密情人,甚至带着连她自己都能清晰感觉到的窃喜,她更在那晚别墅里因为他的中毒而感觉到心痛……”
嗓音很凄婉,可惜不待这个女人说完,靖皓一把将她两只紧搂的手给掰了开来,嗓音冰冷道:“那个男人对老女人不感兴趣。”
继续前跨,可后面女人突然像发疯般的缠了上来。
“是,我是老女人,可你老师东方紫凝不老么?杭城情妇徐艳茗不老么?还有李雪琪、郁静瑶、杨梦诗……我这老女人自认自己的身材一点都不逊给她们,老女人也有感情,你没有权利阻止她去爱一个人……”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随之响起,抽的某个不知廉耻的疯女人几个踉跄险些就摔倒。
在踉跄中,那雪丘摇曳在空气中制造出一层层内色的涟漪。
可惜,某个再次出手打女人的邪恶家伙却对这等香艳视若无睹,只是紧盯着疯女人脸庞上的红肿,冷声道:“别拿她们和你比,你让我感觉很虚伪,虚伪到不仅卖了廉耻,连心都给出卖了。
想保下黄华和黄家的那点基业?你凭什么?凭你这点姿色,凭你的虚伪,还是你以为本太子不打女人?
刘语珍,我告诉你……要女人,本太子随便吱一声,这天下多的是,你的愚蠢行为只会让我更加的失望。是的,我对你非常的失望,甚至让我对你仅有的好感被彻底地抹杀。”
说着,靖皓一个快步离开包厢,抛下那个被狠抽了一巴掌的疯女人。
望着包厢的门被重重的关门,就连墙壁也一阵晃动,刘语珍的神情分外的呆滞,哪怕她其实已经从那种“疯狂”中醒来。
神情呆滞也就刹那,心痛的感觉却瞬间蔓延全身,那种痛远比脸上火辣辣要重上一万倍。
其实,她已经意料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甚至被彻底的打进深渊,可她依然做了一件她压抑了很久对她而言很疯狂的行为。
她很贱,她不要脸,她是个淫|荡的不能再淫|荡的女人,她抛弃了一个女人的廉耻,竟然对一个小她十多岁的青年表达爱意。
这种爱意是真的么?
谁能知道,或许,它根本就是建立在权力和利益的基础上。
随着一滴苦涩的泪水溢出,华贵少妇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凄苦与绝望,泪珠无声的狂涌而出。
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呆滞的将那件让她失去了女人尊严的紫色裙装穿上,在遮去绝美春光的刹那,她突然的扑倒在沙发上,泪如雨下间大哭出声。
“呜呜……”
她是在宣泄内心的那种凄苦,还是在缅怀她不配拥有的“廉耻”两字。
却不知,在她放声大哭间,一道修长身影依旧站在门外透过门缝望着这个肩膀不断耸动的“老女人”。
大哭许久,站立许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007包厢内的女人似乎没有止哭的意思,肩膀拼命耸动,可有再多的泪水,她也有流尽的时候,直至流无可流,她竟然疲惫的在了沙发上睡了过去。
这三天来,她挺的很累,挺的连个觉都没有睡过。
面对来自堂堂华夏太子的攻势,任谁都不敢奢望能够从中取得什么胜利,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黄家。
当一个女人用柔弱的肩膀杠起一个家族辉煌的时候,这是黄家的悲哀,这也是她刘语珍的悲哀。
很多时候,她好想有个温暖且坚强的港湾让她能够依靠,能够让她不再这般辛苦的为了未知的将来而不断地打拼着。
其实,那个港湾每每出现在她的梦里,他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最幸福最有安全感的时候,哪怕只是个梦。
然而,正因为是个梦,她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如果,如果她刘语珍能够像徐艳茗般再年轻几岁,如果,如果她刘语珍还是未嫁之身,她有这个资本……
可现在,一个即将离婚的老女人,一个残花败柳般的老女人,她有什么资格去奢望那个港湾让她这只看似牢固却内里腐朽的小船停靠。
她没有资本,也没有资格,她只能在一觉醒来继续面对暴风雨的来临,独自承受,直至跌进汹涌大海的漩涡深处。
随着沉沉的鼾声响起,那个皱着黛眉的“老女人”却丝毫都不有察觉,门被推了开来,一席柔软的毯子已经盖在了她的身上。
轻饮着依旧温热的咖啡,修长身影的视线落着这名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痕迹的“华贵老女人”,久久没有移开。
当一壶咖啡饮尽,修长身影最终轻叹一声,一个起身离去,刚出门外,那只能够掌控万千人生死的诺基亚手工坊的名贵手机却已出现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