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花瓶,出高价买,还要交个朋友(1 / 1)

锦宁一愣,“可惜?不知这位公子,是何意思?”只见那青衫公子侧目看着锦宁,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公子可以将这花瓶,卖给在下吗?”“卖给你?”锦宁惊讶的脱口而出,“你确定要这花瓶?”“确定,可以吗?”那青衫公子再次肯定,眼神里全是期待。锦宁想了想,点头道:“反正也是要当掉,若是这花瓶真的入了公子的眼,那就卖与公子好了。”青衫公子笑逐颜开,“一言为定,不知公子,要卖多少银子?”锦宁看看望秋,这些东西当初都是望秋跟着采买的,望秋比较知道价格,所以,锦宁这是暗中征求望秋的意见呢,望秋自然明白,跟着说道:“这位公子,这对花瓶是我们花二十两银子买来的,如今想要十两银子当掉,公子若是喜欢,也给我们十两银子就好。”那青衫公子听了,面露惊讶之色,“十两怎的可以?既然你们当初是花二十两银子买来的,那我愿出双倍价钱来买。”“什么?”“双倍?”锦宁和望秋一口同声,两人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两人对视一眼,心想,这人有没有搞错,是有多喜欢这花瓶!“对,双倍,在下愿出四十两银子,买你们手中这对花瓶。”那青衫公子说着上前一步,望着锦宁道:“当然,在下,更想与这位公子交个朋友,不知公子可否愿意?”锦宁一脸蒙相,这送上门来的银子,她自然不想拒绝,可是,这送上门来的朋友,她却不想要。那青衫公子站在锦宁跟前,低头望着她道:“这位公子生得如此俊美,”说着,指了指锦宁怀中的花瓶,“又有如此鉴赏能力,定是不俗之人,虽然公子衣着朴素,但举止却很是风度,相信公子绝非泛泛之辈,如今这般,怕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在下愿尽绵薄之力,助公子于为难,他日,若是公子飞黄腾达,可还要记得在下还好。”锦宁微微蹙眉,看着那青衫公子道:“公子是看我奇货可居?”“正是。”那青衫公子也不避讳,笑着道:“不瞒这位公子,在下是个商人,从不做亏本的声音,这次买公子的一对花瓶,是真心想要与公子交个朋友,日后,一起飞黄腾达。”锦宁轻笑一声,“这位公子真是说笑了,你若是喜欢这花瓶,我卖给你就是,其他的,就不要乱说了,什么不凡之人,飞黄腾达的,还是不要扯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只想用我的东西换银子,不想换朋友,银子留下,花瓶你拿走,至于交情,我们至此而已。”锦宁说着,将手中的花瓶送到那青衫公子胸前,一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架势。那青衫公子看着锦宁,半晌没做反应。锦宁挑眉看着他,“怎么?公子后悔了?”青衫公子破笑道:“好,那就只做生意,不做朋友。”说着,掏出钱袋子,在手中掂了掂,约莫下重量,然后向着锦宁一推,“这些都给公子吧,多了少了,公子别在意。”锦宁看看那递到眼前的钱袋子,也不推脱,一伸手,接了下来,然后将手中的花瓶递了过去,再看一眼望秋,望秋也乖巧的送过花瓶。那青衫公子接过花瓶,一手一只,举在眼前,仔细观瞧,很是满意。锦宁当即收下钱袋子,再看一眼青衫公子,“既然完成交易,那就此别过。”锦宁一拱手,说话间就要离开。“诶,公子,慢着。”锦宁回头,“又怎么了?”只见那公子上前一步,侧头看着锦宁,一番端详后,不住的点头道:“果然是个妙人儿,公子若是不嫌弃,听在下一句话,可好?”锦宁心中有些排斥,她觉得眼前这人很是怪异,大街上遇到,就要与她做朋友,真是没来由的无事献殷勤,这种时候多半没有好事,她若不是实在缺钱,是真的不想与这人多言语。但看他一副好像真的只有一句话要说的诚恳模样,锦宁便也忍了,点头道:“好吧,你讲。”青衫公子面露喜色,正了正身子,冲着锦宁一拱手,说道:“在下慕容风雅,看公子的样子,应该是急需用钱,其实,以公子的审美,怎么不去试试首饰生意?我们晋阳城的西街,最是吃喝玩乐之地,那里的青楼姑娘,最喜欢新奇玩意,公子若是去那里讨生意做,虽然不能赚大钱,但解决吃穿却是没问题的。”锦宁没想到,这人竟然要与她说的是这生意提议,说实话,锦宁听到“首饰”二字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提议还真是不错。虽然她从小穿着男装,很少佩戴首饰,但她却同许多女孩子一样,都是喜欢首饰的,越是无法佩戴,才越是喜欢和钻研,以前,她和望秋着女装跑出皇宫去玩的时候,就经常去逛一些首饰铺子,或者市集上看一些饰品小玩意,她都很是喜欢。所以,这慕容风雅提出的这个意见,可谓醍醐灌顶,真是提醒了锦宁,但她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看着慕容风雅,锦宁一拱手,“多谢慕容公子了,你的意见,我会考虑的。”说完,不待慕容风雅开口,迈步就走。望秋也跟着一拱手,连忙转身,跟上锦宁。那慕容风雅站在原地,还伸手想要与两人招呼,却是已经没人了,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只好作罢,一耸肩,悻悻离开。锦宁和望秋快步拐出这条街,又走出了老远,才终于停下脚步,锦宁小心的回头望去,见没人更跟来,这才长舒一口气。望秋跟着道:“公子,那人是谁啊?怎么怪怪的?”锦宁摇摇头,“不认识,谁知道是何来历,”说着,掏出钱袋子,打开袋口,看了看,确认了里面的银子后,“还好,银子不少,够我们应付一阵子了。”望秋凑头来看了看,见到银子也笑道:“是啊,这下好了,”说着,又是一皱眉,“都怪这大周的物价也太高了,若不是这物价这么高,我们也不至于过的这般寒酸。”锦宁叹了口气,“中州大国,竟是这般难以过活,真是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