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哗然,纷纷看向那丁伯,随即都想明白了,便又看向徐忠书。张裕更是惊讶的道:“徐公子,难道,你是当今徐丞相的公子?”徐忠书连忙躬身行礼,“回张总督,在下,正是。”张裕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啊,难怪徐公子仪表堂堂,又是如此风范,竟然是丞相之子,看来,这门亲事,我们是要结成了。”徐忠书微微抬眉,看向张裕,“既然你父亲叫你回去,那你就先回去吧,不用担心,这里有晋阳城的百姓,还有月老祠的住持作证,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你赢了擂台,不论你父亲说什么,我都认你是我张家未来的女婿!”锦宁也跟着道:“张大人英明,”再看徐忠书,“徐公子也不必担心,就先请回吧,我们都等你向江姑娘上门提亲了!”徐忠书跟着一个个点头,最后一拱手,“那,我就先回了...”张裕,锦宁纷纷点头。徐忠书跟着走下擂台,那丁伯看着他,一脸的忧虑不定。望着徐忠书和丁伯离开的背影,张裕看了眼锦宁,锦宁微微颔首,示意他不要担心。唱官开口,“总督府摆擂招引到此结束,感谢各位前俩观看见证,摆擂结束,各位请回吧!”总督府的一场招亲擂台,就这样结束了。然而,丞相家的公子,赢了总督大人千金的招亲擂台,这消息却是人尽皆知。整个晋阳城都沸腾了,大街小巷,好似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这可极具代表性的追求爱情的故事啊。月老祠将此事,原封不动的写成话本,全城传颂。消息很快传到了大周皇帝的耳朵里,为了顺应民意,彰显国家鼓励年轻人自由恋爱的精神,皇上亲自赐婚。丞相之子,与总督之女,也是门当户对的一对,择吉日,两人完婚。徐丞相大病一场,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虽然是皇帝赐婚,这旨意虽然领了,但提亲至今为提,聘礼也没有准备。徐忠书又被禁足,急的团团转。锦宁原本以为此事已经结束,自从知道大周皇帝已经下旨赐婚,这几日来,都是窝在月老祠,好吃好喝的不养着,人都吃胖了一圈。结果,先传来的,不是徐忠书与江婉娘的婚礼,而是江婉娘的求助。看着满脸愁容的江婉娘,锦宁一脸懵,“你,这是,怎么了?”江婉娘噗通一下跪倒地上,“锦公子,我知道,你为了我与忠书,已经做了很多,可是,我们还是无法在一起...”锦宁上前要扶起江婉娘,江婉娘却摇着头,仍是不起,“锦公子,请你听我说完,婉娘此生没有他求,虽然与忠书的婚事,是父辈所订,但我在来晋阳城之前,就已经做好打算,若是无法嫁给忠书,便一生不嫁。”“......”“婉娘命奸,死不足惜,可是,锦公子,是你让我又燃起了希望,我觉得,自己就要能与忠书在一起了,可是,可是...”锦宁听得一头雾水,云里雾里,还是没搞清楚状况,“江姑娘,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江婉娘依旧没有站起身,仰着头,望着锦宁,泣声道:“锦公子,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若有其他法子,我是绝对不会再来求你的,到了今时今日,我是一定要嫁给忠书的,所以,请你一定要帮帮我。”“究竟是什么事?”锦宁隐约觉得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江婉娘泪眼婆娑,“我,我的,三个哥哥,来了...”“什么?”锦宁惊呼。她险些忘了,这江家可不止江婉娘一个孩子,她上面,还有三个哥哥,而这三兄弟,可绝非善类。当初,就是这三人,败花了家中所有家产,最后,还将这个妹妹卖到了醉风阁,本以为,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哪成想,这三人又找来了。锦宁痴痴的问道:“你那,三个哥哥...他们,来找你了?”江婉娘含泪点头。“找你做什么?”江婉娘动了动嘴唇,一度哽咽,好似犹豫了好久,才终于开口。“他们,他们说,我如今是总督的义女,未来的婆家,又是当朝丞相,所以...”“所以,他们问你要钱?”锦宁想明白了,跟着说道。江婉娘低着头,吃力的点了点,然后又摇了摇。“那是?”“他们,他们还要官职,要我给他们在京城找个官职来做。”“凭什么?”锦宁听了真是气愤异常,抬手啪的拍在了桌子上,若不是她这几日吃的多,真是都要被气晕。“你那三个哥哥是什么东西变的,竟然如此对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江婉娘却是只有哭泣,怕是已经对她那三个哥哥心灰意冷,不想言语了。许久,才抬起头来,望着锦宁,“锦公子,我知道,再向你开口,真的很为难,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件事,我不能告诉我义父,他若是知道了,定不会放过他们三个,可是,就这么由着他们三个胡来,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应对,我已经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们了,可他们还不肯走,所以,锦公子,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吧。”锦宁咬了咬唇,“徐忠书知道这件事吗?”“他还不知道,我还没有告诉他,而且,”江婉娘顿了顿,“自从那天摆擂之后,忠书就再没出现过。”“什么?他还没去找你提亲吗?”江婉娘一脸痴愣,摇了摇头。“皇上的旨意都已经下了半月了,他竟然还没有找你提亲,那你们的婚期呢?还没定?”江婉娘还是摇头,“义父这几日都在念叨这件事,也去丞相府催过了...”“结果呢?”“管家回来说,丞相府回复过几日就来提亲,可是,一直到现在,却是还没人来。”锦宁不禁蹙起眉头。“锦公子,我们先不管这个了,这些天,我都是偷偷与我那三个哥哥见面的,谁也没有告诉,本来他们只是说要银子,拿了银子就走,结果,两日前,他们又说,他们不要离开京城了,他们要留在京城做官,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呀!”锦宁倏地站起身,“这样的兄长有何用?他们不离开京城了,正好,直接抓起来,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