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坐在客厅里抽烟，一支接着一支，烟雾在他指间缭绕。

坐了一阵，手机响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站起来去阳台上接电话，能听到里面采访的声音。

“傅先生免费帮我和外婆做手术，我要谢谢他，谢谢傅衽医院。”卜绵绵笑了一下，看向记者的方向，就算什么都看不到，极力保持着笑容。

记者又提问了一些问题。

她缓缓地回答，始终淡淡地笑着。

突然有个记者问了周太太死亡的事，提到了周桐和卜富城。

想到那两个人，卜绵绵心情复杂，她从来没有恨过谁，却恨上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顿了几分钟，她缓缓地出声，“我爸爸卜富城喜欢炒股，多年前赔了很多钱，正是因为这样，我外婆去世了以后，他…他们借着这个机会讹诈傅院长。”

“那卜小姐，你的外婆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卜绵绵咬了咬唇，突然这是她欠的，那么希望可以还清了，“是…是……，我学的是护理专业，但是还是个学生，在插针管的时候不小心进入了空气，我外婆是气管肿瘤，刚刚做完手术一周……静脉进入一点空气对她影响很严重……”

她呼吸急促了几分，低了头，“我…我父母不让我说出来，想要让傅家帮他们还清债务……”

……

傅止深站在阳台上听着，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揿灭了香烟。

站了一阵，他到客厅的时候，记者出来了，傅止深跟着出去，到了走廊里，看向记者，冷冷地出声，“她学的是护理专业后面那句话剪掉。”

记者看向傅止深，“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