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周听到这话,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不敢告诉爷爷,不敢告诉妈和绵绵绵。
他看了一眼卜卜的方向,和钱方方嘱咐了一声,戴了墨镜、口罩和手套出了门。
到了实验室空旷的走廊里,脚步声格外响,回声一下一下震着耳膜,震得剧痛。
人生第一次他觉得那么紧张。
看到唐俊等在那里,他看了一眼,跟了进去,看到了安静躺在病床上的傅止深,身上的伤远远比他们任何一个人还要严重。
他站在那里,嗓子就像被什么东西卡紧了,无法出声。
唐俊看向傅止周,沉重地出声,“如果二十四小时后醒不过来,就醒不过来了,他身上还用过的药太多太杂。”
傅止周坐在那里,没有出声,两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旁边的心脏监控仪。
到了晚上,钱方方打电话,他接了,什么也没说。
钱方方感觉不对劲,“怎么了?”
“没事,我明天回去,你早点休息,记得按时涂药。”傅止周说完就挂了,什么心情也没有,看向躺在那里很安静的傅止深,两只手插、入短发,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静默了一阵,他侧头看腕表,已经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坐了八个小时了。
唐俊提着晚饭过来,傅止周扫了一眼,“不饿。”
唐俊还是将一份放在他旁边。
傅止周静下心来,看向唐俊,“怎么会这样?”
唐俊看向傅止周,简单说明了情况。
傅止周听得心惊,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不到,哥身上竟然用了几百种抗体,“如果醒过来,会有什么后遗症?”
唐俊看向傅止周,“不好说,这个谁也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