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念头快速闪过,叶浩立刻做出了决定,他朝面上一抹,变成了一个黑脸少年。这两方修者之中,一方有十三人,而另一方只有五人,实力相差很是悬殊。明显处于弱势的一方,便是昌家,而另一方是刘家,看来应该都属于两个修仙小家族。这时,昌家又有二人被灭杀,只剩下了三人。“昌东,我们掩护你,你突围给家族报信,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一名中年修士对身旁一位青年道。“爹,我不走。”这青年倔强道。“混帐,我们都死在了这里,谁给家族报信,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给老子滚。”中年修士怒声道。这青年一咬牙,便脱离战斗,数张神行符贴于双腿,便要遁逃。“哈哈,想逃,我刘三爷在此等了半天了。”这时,一声大笑响起,青年穿过的地方亮起了淡淡的绿光。刚刚速度极快的青年顿时间如陷入泥沼之中,速度慢了下来,神行符的效果完全被抵消。“你这神行符不过一个阵法,我这僵体符却有二个阵法,你倒是继续跑啊。”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修士从一旁闪了出来,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在后面一字排开了几道僵体符。昌家三位修士顿时陷入了绝望之中,他们在此若被一网打尽,就算家族怀疑到刘家,但没凭没据的,也绝不会轻易开战。“你是谁?”正在这时,刘家一位修士突然大叫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得在不远处,一个黑脸少年踩在一根细细的柳枝条上,凌空飘浮在半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拼杀。“看热闹的,你们继续。”叶浩懒懒道。“前辈,救命啊,我们是柳城昌家的,只要前辈相救,我们昌家一定会报答的。”昌家那中年修士突然大叫道,他眼力不凡,一眼看出叶浩脚下那柳枝并不是什么飞行法器,而只是一根普通的柳枝,能做到这一步的,至少也是筑基期修为。刘家刹那间紧张起来,分出了一半人转身面对叶浩。“救命?没兴趣,看你们昌家也只是个小家族吧,估计也拿不出什么令大爷满意的东西。”叶浩淡淡道。“我们昌家大小姐是荷叶派弟子,此时正在荒莽山中。”这中年修士大声道,荷叶派也是神洲一个中等宗派,在他想来,眼前这少年模样的修士应该也出自大派之中,他看不上小家族,却说不定会卖荷叶派一个面子。荷叶派?叶浩想了想,他知道这个门派,是依附于莲花宗的一个门派,原本并不叫荷叶派,只是攀上莲花宗的大腿后,为了表示依附决心,干脆将门派名字也换了。“昌家大小姐?漂不漂亮?”叶浩笑问。那中年修士愣了一下,急忙点头道:“漂亮,我家大小姐美若天仙,这刘家几个儿子都打我们家大小姐的主意。”“那好吧,大爷最喜欢漂亮妞了,今儿就帮你们一把,若是大爷发现你们大小姐没你说的漂亮的话,可别怪大爷翻脸了。”叶浩大笑道。“小子,你想多管闲事,别以为到了筑基期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世上,你惹不起的人多得是。”刘家一个领头修士阴侧侧道。“大爷最讨厌别人威胁了。”叶浩目光一冷,身体陡然消失,瞬间出现在这刘家领头修士面前,在他惊骇的目光中一脚踢在了他的丹田处。顿时,这刘家领头修士七窍流血倒飞了出去,浑身灵气在刹那间从全身毛孔流泄。“你……你竟然废了我修为……”这领头修士撑起身体,颤抖地指着叶浩,满脸都是怨怼与惊恐。叶浩看着这领头修士脸上惊人的怨气,眉头一皱,脚下一点柳枝,这柳枝便化为一道光芒直射过去。“噗”的一声,刘家领头修士的喉咙被射穿,他死死地盯着叶浩,不甘地咽下了这口气。叶浩面无表情,既然他插手了,对与错便已不再重要,弱肉强食,这是生存规则。若是刚刚那领头修士没有流露出那么强烈的怨气,叶浩会留他一命。刘家其余修士惊恐地望着叶浩,想跑却又不敢跑,跑得越快死得越快。“谁来回答大爷,刘家那大供奉是什么来路,机会只有一次。”叶浩淡淡问道。“刘家大供奉是炼尸宗的弟子,已达筑基六重境界,听说他拥有一具铁尸,比他自己的实力还高出一线。”刘家一名修士快速答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叶浩挥挥手道。这些幸存的刘家修士哪敢停留,全都跑得飞快,生怕叶浩反悔。昌家那中年修士欲言又止,总归是没说什么。叶浩心中明镜一般,中年修士想让他将刘家修士一网打尽,自然就没有人给刘家报信。不过这并不符合叶浩的利益,所以,叶浩自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了。“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请移驾昌府之中,定能竭尽所能招待好前辈。”那中年修士道。“嗯,领路吧,顺便通知你昌家大小姐回来一趟,大爷我可是为了她才出手的。”叶浩道。中年修士脸色一阵古怪,心中有些忐忑,这别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了吧。柳城,这方圆千里最大的城市,由修仙家族昌家把持着。对于普通民从来说,昌家那就是天,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昌家一个最低等的下人,出了昌府那也是大爷,别说普通人家不敢招惹,就算那些富户贵人也得点头哈腰地扫招呼。这一曰,读力于柳城之中的昌府宅院那扇精铜大门突然大开,数百昌府子弟迎了出来。那平曰威风凌凌的柳城城主连末座都陪不了,只能站于人群之中敬畏地张望,一般来说,只有修仙界的大人物来临,昌家才会摆出如此阵杖,他这在世俗中的一城之主在这种场合中连屁都算不上一个。正在这时,天空中四道身影急速飞来。被拱于中央的是一个黑脸少年,这少年双手负于身后,脚底一根柳枝,身上如有圣光笼罩一般,望他一眼竟觉如针刺双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