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终是落幕,萧辰黯然退场,却笑的洒脱,他眸中战意,从未消散过,有叶辰这等存在,是噩梦,却也是造化。见萧辰退场,众帝子级妖孽,顿的来了精神。“都别动,我帅我先来。”夔牛扯了外衣,赤.裸了臂膀。“别闹,我先来。”“滚,我先来。”帝子级们不干了,争先恐后,要找叶辰干仗,场面一度混乱,那一副画面,咋看都像是在强宝贝,一个个的唯恐落后,一言不合,还颇有掐架的前兆,远远望着,颇是养眼。老辈们皆捋了胡须,意味深长的看着。小辈们也摸着下巴,都看的语重心长。无论老辈亦或小辈,眼神儿都怪怪的,这帮帝子级的妖孽,都有受虐的倾向?啥都见过,就没见过争着抢着挨揍的。中央星空,叶辰已拎出了酒壶,斜着眼儿,扫了一眼众妖孽,谁叫的响亮,就尤为关注谁,待会儿,下手得狠点儿。终究,在他注视下,夔牛第一个出来了,拎着他的乌金战斧,大眸璨璨生辉,并无玩笑色,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再看其他妖孽,颇是上道儿,已排好了顺序,杵的板板整整,亦是整整齐齐的一排,一眼望去,真一道亮丽风景。“排队挨揍,有意思。”老家伙们揣着手,笑呵呵的。另一方,夔牛已驻足,与叶辰遥天对立。要不咋说是牛,就是牛气,浑身上下,都透着牛逼哄哄的气质,其本源磅礴,气血汹涌,体表更有雷电,刺拉拉撕裂,也只肉身强大的一定级别的人,才会有这等雷电显化。“老七,切莫留手。”夔牛深沉道,目不斜视。“好说。”叶辰笑了,随意扔了酒壶,笑的两片牙齿尽露,就没想着留手,他们几个把兄弟,最看好的就是夔牛这货,打拜把子的那天起,就想着揍他了,想了好几百年了。说着,他召唤了混沌鼎,化作了狼牙棒。战!夔牛一声暴喝,眉心刻神纹,战力瞬上巅峰,脚踏滚滚仙河,攻伐而来,凌天一斧颇是霸绝,劈开了浩宇星空。叶辰比夔牛更强势,一步踏碎凌霄,一棒抡了出去。磅!金属碰撞声顿起,震得人耳膜溢血。而后,世人的眼眸,便齐刷刷的望向了一方,那俩眼珠子,还左右摆动着,是目送夔牛飞出去的,被叶辰一棒槌干飞了,手臂炸裂,血骨亦崩飞,一路撞塌了十几颗古星。战!夔牛生生稳住身形,破裂的手臂,瞬时复原。未等他有所举动,叶辰便已瞬身杀至,凌天一棒砸来。夔牛色变,忙慌举战斧格挡。磅!砰!噗!这三道声音,接连响起,夔牛被叶辰一棒,砸的半跪星空,一口老血随即喷出,那方才愈合的手臂,又一次炸灭了。“给我起。”夔牛嘶吼,顶起了铁棒。这一瞬,又见他眉心,多了一道神纹,乃夔牛族专属神纹,随此神纹刻画,他乌黑的长发,一丝丝一缕缕化作了血红,滚滚气血中,多了一种魔煞气,整个望去,真就是一尊魔,气息贼狂暴,气吞山河,其战力,也随之攀升了一阶。叶辰挑了眉,还是第一次见夔牛,显露这等形态。他虽不知,可小猿皇却知,夔牛血脉复古,已是神藏全开,得了更古老的传承,此番魔化,便是其众多神藏之一。魔化的状态,有战力加成,世人皆知,而夔牛的魔化神藏,更是霸道,赤.裸的臂膀,都刻上一道道古老的神纹。再说他的眸,最是可怕,已再不见瞳孔,就如两个黑窟窿,有雷电萦绕,仔细凝看,还能得见其眸中演化毁灭异象。战!夔牛的嘶喝,震颤星穹,一斧劈出了一条八千丈仙河。叶辰晃过神儿,躲之不及,被劈的蹬蹬后退。“吃俺老牛一斧。”夔牛踏空而至,没啥秘法,仅一把斧头,却刻有他之道则,加持有血脉之力,以及魔化之力。“真小看你了。”叶辰微笑,迎面攻伐。磅!哐当!铿锵!金属碰撞之声又起,颇是嘈杂,每次碰撞,皆有雪亮火花,一尊如魔神,一尊如战神,斗的如火如荼,星空又崩塌。魔化后的夔牛,着实强横,攻伐亦霸道无匹,连诸多帝子瞧了,都忍不住唏嘘,真小看那头老牛了,还藏有底牌。可惜,夔牛对上的是叶辰,远远不够看,一路被压着打。所谓压着打,是指他就没站稳过,被叶大少的一棒又一棒,从西方星空,打到了东方星穹,一棒更比一棒霸道。就这,叶辰还是留手的,真要动巅峰战力,真要动诸多底牌,夔牛不知已被他秒了多少回了,不说其他,就说飞雷神,就不是夔牛能挡住的,毕竟,夔牛与萧辰还差了不少。噗!噗!噗!绚丽的血花,于星空频频绽放,夔牛的血与骨,崩满星空,纵是魔化了,纵有战力加成,依旧被锤的抬不起头。“你家老七,这是要篡位啊!”冥绝意味深长道。“看出来了。”小猿皇干咳,照这么打下去,他家的扛把子,会被他家的老七,生生打成灰,这么一整,老七就成老大了,他这做老四的,日后见了叶辰,还得叫一声大哥。“败了。”天朔轻语一声。无需他说,世人也瞧见了,扛把子夔牛,没被老七打成灰,却被打爆了肉身,仅剩一道虚幻元神,搁那唧唧歪歪。“来,继续。”叶辰战意高昂,拎着狼牙棒过来了。“继续你妹,滚。”夔牛摆着手,骂骂咧咧的,拎着战斧,很自觉的退场了,着实招架不住叶辰的攻伐了,再打下去,那就是找刺激了,他是憨,但并不傻,笃定叶辰未动全力,不然,他五个回合都撑不到,不是一个级别,还打啥打。比起先前的牛逼哄哄,此番回来,这货已是蔫儿不拉几的,前前后后,也不过二十回合而已,被锤的怀疑人生。“换我了。”小猿皇一声咋呼,拎着乌金铁棒杀过去了。斗战圣猿的后裔,气息颇是霸烈,此一族的功法极为霸道,会伤根基,也正因如此,斗战圣猿才成最短命的大帝。接下来的一幕,就很尴尬了。小猿皇比夔牛更惨,牛逼哄哄的杀上去,被叶辰三棒槌抡了回来,肉身也被打的爆灭,也剩一道元神,随风摇曳。的确,叶辰下手是有点儿狠,比打夔牛时更狠。对此,他给自个找一个很正当的理由:找他干架的人忒多,那得麻溜点儿,锤完一个换下一个,那么多人排队呢?“尴尬不。”夔牛瞥了一眼小猿皇。“尴尬。”小猿皇耸拉着脑袋,颇是上进,在思考人生哲理,被他家老七三棒槌,干的怀疑人生,忒特么丢人了。夔牛深吸一口气,朝萧辰那边望了一眼。萧辰也顶惨,肉身虽还在,可伤痕难复原,嘴角时而溢血,脸色惨白无比,往日缠绕神躯的战龙,也蔫不拉几。这,都归功于叶大少。还活着的三个把兄弟,一个被打残,另两个被打的只剩肉身,这把兄弟的关系得有多铁,才能下这么狠的手。轰!砰!轰!俩人尴尬时,另一方已开战,斗战的乃日月神子。比起夔牛和小猿皇,日月神子道行不浅,日月仙法夺天造化,有那么几次,还险些让叶辰吃瘪,看的世人惊异。然,再玄奥的仙法,在叶大少面前,都不好使。大战来的快,去的也快。待大战落幕,日月神子是捂着老腰回来的,走路一瘸一拐,鼻青脸肿的,也不知为啥,叶辰总喜打他的脸,整个都给怼歪了,脑袋瓜子到此刻还嗡嗡的,也被锤的怀疑人生。去瞧叶大少,脸上分明刻着一个大字:爽。每逢望见他如此,世人的手,就莫名的手痒痒。“我来。”东周武王淞羽一喝铿锵,踏入了那片战场。见他上场,叶辰就不免想起帝道缥缈了,绝对的帝道仙法,乃大周皇族专属,也不排除某些异类也通晓,便如红尘。此仙法,亦是夺天造化,可在界定的时间内,将自身虚化,无视外界攻击,而自身的攻击,对外界却是有效的。“挂些彩头咋样。”叶辰笑呵呵道。“怎么说。”东周武王挑了挑眉毛。“三个回合打败你,传我帝道缥缈。”叶辰笑的俩眼冒光。“若打不败,你传我点儿啥。”东周武王笑看叶辰。“我的本命器,归你。”“靠谱。”东周武王摸了下巴,老实说,对叶辰的混沌鼎,颇是喜欢的说,那尊大鼎,可是无价的神器,且不论别的,就说大鼎上刻印的遁甲天字,足几千之多,有价无市。铮!他这寻思之时,突闻剑鸣声,叶辰已化出道剑。“三回合便欲打败我,我还混不混了。”东周武王笑了,狠狠扭动着脖子,其眉心有古老仙纹刻画,气势瞬入巅峰,磅礴的气血融有道则,在一瞬聚成了汪.洋,诸多玄奥的异象,于仙海中幻化,勾勒出一片大界。“那可不好说。”叶辰一笑,瞬身消失,再现身已是东周武王身前,一剑风神,直攻其眉心,乃针对元神的绝杀。淞羽凛然,小看了叶辰的身法。一瞬,他施了帝道缥缈,虚化了身体。铮!叶辰道剑已至,却一剑刺空了,是穿越淞羽身体过去的。同一瞬间,淞羽手掌已成神刀,劈向叶辰后背。这一掌,极为凶悍,不知融了多少秘法,更刻有自身道则,真就是一把无坚不摧的神刀,足能一掌劈开叶辰圣躯。可惜,他失算了,一掌劈空,只因那一瞬间,叶辰施了飞雷神,也是在那一瞬间,帝道缥缈虚化的时限,也到了。“你输了。”待世人晃过神儿,听闻的便是叶辰这句话。去看那片星空,东周武王静静伫立。而叶辰,则在他身后,铮鸣的道剑,已加载了他的肩膀上,只需一瞬间,便可削了淞羽的头颅,连元神也绝灭。“啥...啥情况。”小猿皇一脸懵逼。世人也一脸懵逼,都不知哪跟哪,一个晃神儿而已,就分胜负了,都不知叶辰,是如何避开的淞羽一掌;亦不知叶辰,是如何绕到淞羽背后的,一切,都只在电光火石间。“是飞雷神。”离风秋沉吟道了,可见其眸中难掩忌惮。如他这般,众帝子级亦如此,皆大帝之子,眼光何等毒辣,一瞬间三个回合,可叶辰却将飞雷神诀,用的出神入化。“圣体通晓飞雷神?”世人皆惊。“寂灭神体的天赋神通,绝杀冠绝古今,他竟也通晓。”“何止通晓,还用的贼溜。”议论声此起彼伏,唏嘘声、啧舌声、震惊声、疑惑声皆有,着实开了眼界,若非亲眼得见,都不知叶辰有此王牌。最难以置信的,还是淞羽,此刻都不敢相信,竟败的这般干脆,一瞬间便是三个回合,一瞬间便败的干脆利落。哎!随着一声叹息,他无奈的摇了头,默认自己输了。“说话算话。”叶辰收了道剑,乐呵呵的。“那是自然。”淞羽一笑,拂手一枚玉简。“这怎么好意思。”叶辰笑了,嘴上虽这般说,可手上却未闲着,麻溜的收了,这一战没白打,赚了一部帝道仙法。“还有啥,是你不好意思的。”淞羽一甩衣袍退场了。见他退出,老家伙们都捋了胡须。细数一下,叶大少已占了四场,哪一个不是被干的凄惨无比,尤属东周武王,活蹦乱跳的,身上不见一丝伤。可是啊!没伤有别的,稀里糊涂,丢了一部帝道仙法。不过话说回来,此一场赌战,东周武王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知叶辰通晓飞雷神,却不知用的这般溜,若无飞雷神,撑过三个回合,还是不在话下的,何止败的这般干脆。事实证明,传说中的叶大少,不打无准备之仗,敢下赌约,便一定会赢,一个出其不意,拐走了大周皇族的仙法。“尴尬不。”小猿皇和夔牛一左一右,表示慰问。“尴尬。”东周武王揉了眉心,这一战,乃是他出道以来,打的最憋屈的一战,一瞬三回合分了胜败,诸多帝道仙法,都未来得及施展,何止世人懵逼,他也败的一脸懵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