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喻终究忍不住出声:“少爷,你说这些人,他们杀了自己的同族,自相残杀的目的就是为了喂这些残忍的虫子吗?”冰喻到现在身体还有些颤抖。易浩轻轻拍了拍冰喻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有些事情见得多了,也就没那么可怕。“现在的世界有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就算是杀死自己的同袍又如何,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咱先不说这个,看看现场还有没有留下什么别的可疑的东西。”易浩对那个黑衣人手中的盒子也就那个蛊虫相当感兴趣。那玩意儿就是个害人害己的东西,留着没有作用,只会残害更多的人,如果易浩有这个实力的话,他想他一定会毁了这玩意儿的。冰喻点点头,她不可以再这样怯懦,若是她想站在易浩的身旁与他比肩,有些事情就必须要变得足够坚强,足够勇敢才可以。这里的所有东西不能用,不能拿,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窜出一只蛊虫。这二十幅骨架仔细看的话,骨头上面都会有那种细细密密的被啃食的痕迹,几乎带肉的是一点都没有了,不敢相信,刚才还是这鲜活的二十具肉体,现在已经变成了二十幅白骨。此次易浩猛然眯眼,眼中发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快速的揽住了冰喻的腰身,迅速跃起离开地面,硬是用灵力在空中支持了自己和冰喻的重量,冰喻惊呼一声,不明白易浩这是为了什么?易浩神色非常严肃,看着地上如同面临大敌一般,冰喻仔仔细细的观看了一会儿,发现了端倪,地上有一个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一个黑色的虫子。刚刚从冰喻的脚边那副骨架缝里钻了出来,可能是刚才那些黑衣人没有来得及将这个也带走,他们应该也是怕被发现,所以急着离开没想到遗漏了一只。冰喻顿时浑身鸡皮疙瘩和冷汗再起了一次,她不敢相信,若是刚才这虫子爬到她身上的话,她估计现在也和地上的白骨是一样的了。易浩手中灵力喷薄而出,用灵力凝聚出了一个圆球,圆球靠近蛊虫,蛊虫想要逃走。但是被易浩用灵力做成的圆球囚困其中,蛊虫不得动弹,在里面爬来爬去,不仔细看的话,竟然还有些憨态可掬。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东西,刚才杀死了这么多人,易浩将蛊虫拿在手里,灵力将其囚困,易浩再用灵力甚至启动了体内的无极破灭典,仔仔细细的看它的周围,是不是还有这样的东西发现没有之后,他和冰喻才从空中下来,站到了地面上。“刚才真的好险啊,我差点就完蛋了……”冰喻拍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易浩摸摸她的肩膀“没事,下次小心一些就是了,刚才确实危险。”冰喻点点头。虫子在易浩做成的灵力球里边爬来爬去,爬了一会儿,发现始终无法逃出去之后开始变得暴躁,然而那群黑衣人本来已经离开了这里。可是他手中的盒子开始发生了剧烈的颤抖,黑衣人领头的眼神猛的一眯,他已经想到了。看来自己刚才收服这群蛊虫的时候,应该是遗漏了一只,这些蛊虫是成群结队的群居生物,如果其中一只失去了联系,就会强烈的召集自己的同伴。易浩看着虫子那般剧烈的抖动,对着自己龇牙咧嘴,拼命的挥动翅膀,想要飞出来,但是灵力聚成的球又怎么可能这样轻而易举的让他出来。“少爷,你说它撞着撞着会不会把自己给撞死?”冰喻问易浩,易浩摇头,这玩意儿生命力很顽强,没那么容易死。但是现在既然只剩下一只,又何必挣扎呢?不过看样子易浩脑中一转,这东西这样强烈的挣扎,四周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灵力波动。这东西它不可能再召集自己的同伴吧,易浩觉得太危险了。“冰喻咱们得赶紧离开了,把这东西,用什么想个办法困在这里,咱们赶紧离开,否则我们会有危险的!”易浩说干就干,简而言之的对冰喻说明的情况,冰喻点点头,说的是这个道理。易浩用灵力球将此虫子困在一个人的骨架上面,在头颅的正端,然后易浩和冰喻快速离开这里,将自己的气息掩埋掩盖。说是离开,其实他们并没有彻底离开,依旧藏在了周围,只是这次易浩和冰喻更加警惕,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而已。果然,在易浩前脚离开之后,后脚那五个黑衣人便来到了这里,易浩这才算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幸亏走得快,否则就和这些人碰上了。黑衣人到这四周一看,发现了那只蛊虫,蛊虫身上的灵力已经消散了,易浩收回了自己的灵力,蛊虫振翅飞起,对着那五个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闪躲不及蛊虫趴在那个黑衣人的额头上,几步之间,蛊虫便从黑衣人的眼睛里钻了进去。顿时便听到了一声呲啦呲啦的声音,冰喻恶心的皱起了眉头,易浩胃里同样也恶心。黑衣人领头立刻闪开了,快速将自己怀中的盒子拿了出来,他身旁的同伴,也躲开了几步。漠视那个黑衣人的死亡过程。那个无辜的黑衣人,没有多久的时间就被啃得一干二净,然后黑衣人头领将盒子打开,把自己手上的铁圈拿出来,用灵力催动,然后那些虫子全部再次回到了盒子里面。黑衣人眼神锐利的看着四周,带着阴狠嗜血的视线四处蔓延,这东西确实应该消灭,易浩觉得自己刚才心慈手软了,他应该把那只虫子直接弄死。短短时间内,这虫子又害死了一个人。这些人的同伴何其冷血,也是看着这虫子吃了同伴的血肉,也不管不顾,他们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保护这个黑衣人领头的手里的盒子里的这些蛊虫。这些蛊虫是哪里来的?是谁来弄出这些蛊虫?目的又是什么?易浩很想知道。但是现在,他必须要藏好自己和冰喻,这些黑衣人如今已经引起了警惕,恐怕没这么轻易的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