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香儿小姐,这可是我那远房表姐亲自写给奴婢的信中所言,时间地点丝毫没错。啊,对了,香儿小姐所见到之男女莫非是一个长得很高很漂亮的女子和一个身高五尺面目英俊的男子?”
只听得那声音婉转如黄莺,听到人的耳中非常舒适,如聆仙乐一般。不过窦仙童却如同是被蜂蜇了一般,连忙奋力推开李显,然后喝道:“我妹妹来了,这下糟了,在其面前,你我之间这等形象,成甚样子?都是尔这狡诈之徒,竟然对本姑娘行骗,待得我妹妹走了,有尔好看的。”
然则李显却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似是在想着什么。
“尔这是在做甚?”窦仙童一边从地上跃起,一边迅速的整理衣裳,同时还对李显异常的表现发问道。
“呵呵,没做甚,只是感觉外面除了令妹,还有另外一个朋友而已。”李显摇了摇头,指着外面一脸苦笑着说道。
却听得窦仙童哼道:“尔说的这不是废话么?傻子都听得出来,在外面除了我妹仙儿之外,还有一个叫甚香儿的小姐,听此人之声音,见此人之形容,应当是和我妹妹年纪相仿,又是一个大家闺秀,这又有何值得怪异的?”
“吾亦听得令妹称呼对方为香儿小姐,此人出身于京兆韦氏,莫非便是叫做韦香儿?”李显没有回应窦仙童的话,喃喃的说道。
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道声音传来,依旧是之前与林仙儿说话的那道声音完全一致的腔调:“这位公子如何知晓妾身之闺名?莫非我等之前见过?”
“尔真的便是韦香儿?出身于京兆韦氏?”李显见来人鹅蛋般的脸庞,虽然年纪尚幼,却已是一幅典型的美人坯子,不由多看了两眼,诧异地问道。
便听得那道声音继续说道:“不瞒公子,妾身的确便是韦香儿,出自京兆韦氏,不知公子如何得知?”
可李显依旧没有回答对方的问话,反而继续问道:“敢问姑娘,不知京兆韦氏有几位韦香儿?”
却听得那韦香儿继续说道:“公子说笑了,京兆韦氏只有妾身这一个韦香儿。”
“难道此女便是我那韦皇后?如果真的便是那心狠手辣的女人的话,今生可不能再与她有什么关联,尽管我已不再是历史上那庸碌无为的唐中宗,可在自己身边埋下一枚定时,这种滋味可实在是不好受。不过话说回来,这韦香儿如何又成了韦待价的家眷了?莫非历史上的韦皇后之名并非韦香儿,而这裏又恰恰出现了一个韦香儿?”
想到这裏,李显便开口问道:“不知令尊是哪位?”
却听得韦香儿开口说道:“妾身其实并非韦刺史家眷,而是其一位远房侄女,家父韦公讳上玄下贞,只是兰州一名下县县尉,因与刺史大人同宗,故此妾身常到刺史大人府上走动,与韦夫人过从甚密,今次得知圣上下令召集各地刺史都督前往泰山脚下云集,妾身想来,如此盛事定然千载难逢,然则妾身父亲职位低微,无法前来,妾身又不想错过,便央求韦夫人将妾身带来,好近身感受天子圣德与我大唐太平气象。”
“果然便是此人,哼,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实际上还不是因为这丫头自幼便野心勃勃,醉心政治,所以前来体会一下权力的好处?真没想到不是冤家不聚头,我竟然在此处遇上了此人,一定要想办法乘机打击她的政治野心,让她及早回头,将来或许会过一种平常人的生活,但也不致于在将来祸国殃民,死于非命,我这样做既为自己摆脱了麻烦,也为她这一生考虑,算得上是一件功德吧?”
李显想到此处,便嘿嘿冷笑着说道:“真没想到韦姑娘年纪虽幼,却是胸怀天下,实在是敬佩呀敬佩,然则尔岂不知礼法耶?尔不过是一下县县尉之女,根本无有资格前来泰山,竟敢逾越礼法,擅自前来,真可谓大胆之极,尔岂不知,尔如此作为,将会为韦刺史及尔父母带来灾祸。尔若当真有孝行操守,还是立刻下山,回尔家园之中去罢,莫要因此惹祸上身,将来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