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讷向高侃报告消息的时候,李显也施展轻功,只身返回军营,然后立刻赶到庞同善的军营外。
“不知大总管深夜来此,有何吩咐?”在大帐外的守衞乃是庞同善的亲兵,在之前剑牟岑袭营的时候已经见识过李显的英勇,如今见到李显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脸上对着笑意问道。
却听得李显拱手说道:“本王有要事要见庞将军,还请这位兄弟通报。”
那衞士见李显如此客气,心中感动,连忙说道:“大总管稍等,小人立刻就去见庞将军,只是夜已深了,庞将军早已入账休息,恐怕要多等上一刻……”
李显闻讯不由大怒,当即喝道:“若是多等上一刻,恐怕城池早已被破矣,这庞同善怎的如此可恶,待本王亲自进去将其叫起。”
说完之后,李显便掀开幕帐,准备进去。
却见那衞士阻拦道:“大总管,此事恐不妥吧?小人职责所在,不敢不拦阻,还请大总管见谅……啊……”
那衞士还未说完,便被李显一把推开,然后见李显径直闯入大帐之中,顿时愣在了当场,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办了。
而这时的营帐内却已经听到了李显的高声怒喝:“庞同善,这都甚时候了,尔竟然在帐中饮酒?速速给本王起来,敌军攻来了,立刻发兵城头,登城守衞,若是新城有所闪失,本王定要剁了尔之狗头!”
若是换在以前,李显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庞同善早就恼怒了,可是如今见李显这样说,他却是恭敬的站在李显面前,苦笑着说道:“大总管息怒,末将只是心中愁闷,方才偷偷饮酒解闷,末将并非是神,亦不知有贼子袭城,请大王放心,末将这就发兵城头,保衞新城,除非是末将死了,绝不会令新城丢失。”
说完之后,庞同善立刻站起身来,急匆匆的对左右亲兵喊道,立刻通知大小将佐,全军马上集结,登城守衞,若有片刻迁延,立斩不赦。
李显见庞同善的态度还算可以,冷冰冰的脸色这才略微缓和,然后说道:“此次敌军势大,我等不竭尽全力,恐难以抵挡,本王拟调我王府衞队协助守城,还望庞将军发放武器装备马匹。”
“啊?这,大王,李司空临行之时可是明明交代末将的,不要让大王出战,大王如今一意孤行,若是李司空怪罪起来,这让末将如何交代?”庞同善见李显果然按捺不住性子要参战,心中顿时暗暗叫苦,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苦笑着说道。
却见李显大声说道:“李司空那里,自有本王解释,尔便说一句,这武器马匹装备之物到底给是不给?尔若不给,本王便率领这些将士白衣空手作战。”
“大王息怒,末将给还不行么?”庞同善知道李显这时候已经根本听不进他的劝,无奈之下只好咬牙答应,然后说道:“但是大王需答应,只能在城头上作战,不能出城,否则末将宁死不敢从命。”
“此事好办,本王答应便是。”李显呵呵一笑,倒是没有拒绝庞同善的好意,因为他知道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虽然自己答应了,可是自己如果真的不听,他又能够为之奈何?
庞同善也是擅长察言观色之人,如今见李显虽然答应,却是毫无诚意,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好暗暗决定多派些人手,以保护好这个惹祸的小祖宗。
这时候大军都已经调集完毕,庞同善闻听消息之后立刻动身,率兵登城作战,并且特别传令将他麾下的左军营亲衞三百人拨给李显,负责保护李显的安全。
李显见那三百人随行,自然知道庞同善的好意,却也不说破,将那三百人照单全收,再加上自己身边的王府衞队二百人,便凑起了一支五百人的精锐。
这时候忽然见两名亲衞装扮的人来到面前,对着李显齐声问道:“大王,既然今夜有战事,为何不通知我等?”
李显见到这两人却是尴尬的一笑,连忙将二人拉到一旁,小声地说道:“程老将军,仙童,你二人又来凑甚趣?”
却听得窦仙童说道:“怎么叫做凑趣?如今大战方起,全军皆动,吾等作为大总管之护衞,怎能不随主帅上阵杀敌?”
程咬金也是嘿嘿笑道:“小姑娘所言不错,吾虽年迈,却是忠勇不减当年,大王可敢与老夫比一比,此战你我哪个杀敌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