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这么一段恩怨归有这么一段恩怨,有这么一则‘谣传’那也算是半公开的隐秘。私下里想怎么说,他是你自己的事情。只要当事人听不到,大家都‘相安无事’。可你肖大官人,这算什么?当众嘲讽黄建民夫妇俩?什么叫‘失而复得的永远是二手货?’,这不是典型的指桑骂槐吗。所以,当肖大官人冷笑着说完这番话后,在场的所有人表现出了不同的情绪和姿态。其中,以黄建民的动作更为激进。直接攥住了肖胜的衣领,像是被人踩着尾巴似得怒瞪着眼前这厮。而紧随他们夫妇两人的保镖,更是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肖胜身后的曹扬,也不服软怒瞪着对方。霎时间,偌大的江南会所门口‘气流乱贱’,在无风的情况下,杜婉蓉额头处的刘海竟‘随风飘动’。“建民……”伸手制止住了自家男人的陆情,侧面怒瞪着肖胜。在对方紧拉着自己衣领时,肖胜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击的行为。而是一字一句的对黄建民说道:“黄二少啊,你不会是想在江南会所门口动手吧?那你可就坏了杜家的规矩……”说这话时,肖胜瞥向了不远处的杜婉蓉道;“在余杭谁要是坏了杜家的规矩,上天入地你都跑不掉的。我相信杜总是可以一碗水端平的。如果端不平,我教她怎么端。”“肖胜,你也忒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我告诉你,在余杭……”‘噌……’就在杜婉蓉冷着脸准备说什么‘狠话’时,负责送黄建华来此的‘司机’刘晖,突兀的出现在了肖胜身后。霎时间,那名正与曹扬对峙的黄建民保镖‘噗’的一声,往后蹒跚了数步。直至眼疾手快的牛奔搀扶住他后,这厮才勉强站稳脚步。“化劲?”瞪大眼睛的牛奔,道出了这两个字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肖胜身后的刘晖。而后者,像是什么事都没做般把目光望向杜婉蓉。姿态虽然很恭谨,可任谁都看得出他的那份‘高傲’。“我们家黄总,让我过来就是希望能让杜总给杜家转达一句话——一碗水端平那是最好的。如果端不平,杜家不请那两位‘知天命’的老祖出山,整件事就没这么容易‘得过且过’了。肖总是黄总的兄弟,他在余杭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代表着整个黄家的意志。”“我们不以权、以势压人。但前提是,也别有人再以权、势来压我们。既然这位黄家二少,在‘辱没’肖总时,你杜婉蓉没有开口制止。那么,肖总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哪怕是刺耳,那都是肖总和这位黄二少的事。跟你杜婉蓉没有任何关系。”待到刘晖说完这话后,脸色苍白的杜婉蓉站在那里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然,让她沉默的不仅仅是肖胜这边占着一个‘理’字,自然也有刘晖自身所表现出来的强悍势力、以及他这番话背后所代表的能量。说完这话的刘晖,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卫子民。冷笑道:“幸亏今晚卫夫子按捺的住。从千岛湖赶回余杭,都没舍得出手。关外刘晖,师承‘赫兰镇’,半步知天命。你让他老了解一下,我出手最少破他十年‘刀意’。”“同样的套路,让你们玩一次是黄家对余杭杜家的‘敬畏’。再让你耍第二次,那就是对黄家的‘践踏’了。”当刘晖以极其平稳的口吻说完这番话时,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此时,毫无形象掏着鼻孔的肖大官人,扭头询问道:“刘哥,那照你这么说的话。你说我现在要打这孙子一巴掌,他是不是只能瞪眼看着我?”说这话时,肖胜直接伸出食指的指向黄建民。此时此刻,已经酒醒几分的黄建民面对肖胜当众的‘侮辱’,那是气不打一处来。可能怎么办?这不是在晋省,看情形貌似杜家都因为某些原因被‘受制’了。“肖总,多少还是要对杜家有些敬畏之心的。毕竟,黄杜两家祖上也曾联手抗过敌。当然,黄少也说了。黄家愿意为您在余杭的一切行为‘买单’。这是他的原话,出不出手在于你。哪怕最后撕破脸,我就是拼着命也会保你出余杭的。”待到刘晖在肖胜面前恭谨的说完这番话后,任谁都听出了人家‘硬、挺’的意味。简单的来讲,你就是把余杭捅破了天,他刘晖也会保你出余杭。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就是他的职责了。可现在,他肖大官人这位‘半步知天命’的大靠山,是真滴可以为所欲为。“就是随口一问,不要当真吗!就冲我对杜大先生的尊敬,也不能让他在中间难做。”说到这,侧过身的肖胜对身旁的黄建华开口道:“不好意思黄总,让你看了出笑话。里面请……”边说这话,肖胜边拥簇着这位黄成功刚拉过来的‘盟友’。在与牛奔擦肩而过之际,停下脚步的肖胜微笑着开口道:“约定已然奏效!这我要不亲自感受一下彼此间的差距,估摸着我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没问题!以我现在的状态,一定能让你看到那道‘鸿沟’。”“谢谢你的全力以赴!”没再与牛奔赘言的肖胜,和黄建华并排往内院走去。江南会所就这点好,无论外面闹成什么样,可只要来此那就是‘客’。东家没有拒接你订房间,下面人就会一视同仁。这就是‘规矩’!不得不承认,杜家在‘以身作则’这方面,还是相当到位的。可是很多事,‘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得。既然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不免有主观思想。掌管江南会所的是杜婉蓉,她对肖胜的印象只能用‘差’来评判。自然也就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了!目送着肖胜和黄建华进去,双手插兜的刘晖并没有紧随。而是转过身的朝着他的座驾走去!“怎么?刘先生不进去看着?万一肖总在里面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如果肖总在江南会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别说你了,就连你杜家都承担不起。杜总,麻烦您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你真以为一个刚过二十五岁就已经是‘暗劲实质境’的武修,是一名传说中的‘散修’吗?跟你说的再直白点……”“你觉得,一个该有着什么样势力的人,才能调、教出如此出色的‘徒弟’?余杭年轻一辈中,能数得着的,无非就是余杭三绝、曹扬和牛奔以及其他家族那几个吧?又有几个不是靠着所谓的‘灵丹妙药’拔苗助长,而是依靠自己苦修能达到现在的境界呢?”说到这,泯然一笑的刘晖,望向会所门口站着的杜婉蓉。之前在肖胜进去之后,黄建民、陆情以及卫子民等人便匆匆离场。留在这里做什么?继续被人羞辱、看笑话吗?作为世家子弟,杜婉蓉自然是能从刘晖的‘提醒’中,嗅到些什么。瞪大眼睛的她,望向眼前这位不怎么‘讨喜’的司机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杜家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们大费周章的,打着‘招上门女婿’的名义去调查肖胜,其实不也是怕他身后站着一位‘大家’吗?只不过没查出来而已!”“你应该看过肖胜的资料,在他还不是名真正武修时,便已经选择了一名姓龚的寸劲初期作为自己的对手了。惨胜,可让他一步入武修!紧接着就是各式各样的‘陷阱’甚至‘暗杀’。南边来了两拨人,每一波都不是简单的‘小人物’。肖胜活着,他们消失不见了。这应该就是最好的佐证吧?”“然后贾家‘二老’、宫丙全、雇佣兵等等。他一直都在越级的‘淬炼’自己,今天是王崇山,凌晨应该就是牛奔了。其实啰嗦这么多,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个未靠外力辅助便在二十五岁达到现在境界的武修,绝不是‘无根浮萍’。”“而他背后的这个根,我觉得是杜家两个老祖再修行百年也无法撼动的呢?黄杜两家素有往来,这番话也是黄少想要借你之口转述给杜家的。当然,你也可以对我的话‘置之不理’。毕竟,杜家也算是把他查了个底朝天。可有些事是杜家查得到的,而有些……恕我直言,杜家查不到。哪怕是黄少,也只是被某位长辈点了下。”“言尽于此,希望杜总能听得进去!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杜家会感谢黄少不守规矩的‘横插一脚’,才没让事情恶化到无可复加的地步。这么说吧,为了他黄家是愿意倾尽所有的,而且这波肯定不亏。”说完这话的刘晖,微微朝着杜婉蓉点头致意。后者回神之后,立刻回礼道:“谢谢黄少的‘提醒’。我会把这一消息给家里汇报的。”“杜家人知道就好!也别拔苗助长,入世的‘苦修’,大都资历过人!”听到‘入世苦修’这四个字后,杜婉蓉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三哥就是‘苦修’,至今还了无踪迹。他所承担了什么、可能会面对什么,杜婉蓉心里是有个八八九九的。可纵观肖胜过往的经历,除了面对的对手个顶个的比他‘强’之外。也没多苦啊!美女在怀,众星捧月的……不再理会杜婉蓉的刘晖折回了座驾内,随后面带笑容的拨通了黄成功的电话道:“黄少,我按照您交代的,向杜婉蓉透露了不少。”“那个冒昧的问一句,肖胜背后到底是哪位杜家二老承受不起的‘大家’啊?”待到刘晖耿直的说完这话时,电话里传来了黄成功肆无忌惮的笑声。“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啊晖哥,咱能不能别这么耿直?我现在双手难敌四拳,不扔几个烟雾弹,还等着背腹受敌啊?像你这样的高手,把肖胜吹捧的越牛、逼,背景越神秘,杜家才会越重视的。在余杭,杜家的重视就意味着,肖胜最少不会败。”待到黄成功说完这话后,刘晖嘀咕道:“就是忽悠呗?”“对,对,你可以这么理解。哈哈……”